“凭我们是夫妻。”
“……”无法反驳。
睡就睡!who怕who!
于是洛溪心安理得的睡了。
“明天换套好点的衣服。粗布麻衣不适合你。”黑夜里,他突然发声。
洛溪一愣,“好。”
夜明星稀,风平浪静的夜晚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
———可爱分割线————
黎明破晓,晨光熹微,洛溪黑着一张脸,一脸“最好别惹我”的样子站在平县最占据地理优势的位置——县衙门口。
“不就是早起了些?何至于此?”帝峥笑眯眯的问她,心情好的不得了。
丝毫没有卯时不到就各种作妖催人起床的罪恶感。
洛溪眯着眼,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暗自磨牙,他最好是有事儿。
“咳咳……最近查到了一笔账目不对,查到这儿就没有踪影了,所以才赶过来看看。”见她真的生气,帝峥总算开口解释。
“跟粮草有关?”洛溪斜了他一眼。
“八九不离十。”抬头看向这朱红色的大门,漆黑的眸底眼底暗潮汹涌。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骤雨般急促的鼓声蓦然响起,一声又一声,直击耳膜,鼓声敲打在人心上似的,直让人心尖一阵颤动。
在他们谈话的期间,眼前衣角一闪,再一抬头,一位穿着棕色袄子的妇人,挽鬓插笄,眉眼凌厉,身形却娇小柔弱,反差极大。
此刻她一手抄着鼓槌,砰砰砰得敲了好几声登闻鼓后,袖子一抹脸,哭嗓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县太爷在县衙里好吃好喝,我们却在这挨饿受冻,大家伙评评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周围聚集起不少人,指指点点,大多数衣衫褴褛过来避难的灾民。
“云哥他娘,你干什么?有什么回家说!”一位瘦弱的穿着打底补丁的男人快步走来,三两下拉起妇人就准备走。
妇人一把甩开袖子,指着他微微颤抖:“要走你走,我的孩子都快不行了,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男人心急如焚,压低声音:“你来这里闹有什么用?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不管!”妇人哭天抢地:“诸位评评理,我们天灾人祸的,自个儿在这饱受饥饿,这县太爷身为父母官却自己吃好喝好,丝毫不顾我们百姓死活,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男人一脸焦急,又不好去强行拉扯他。
周围窃窃私语,喧闹顿起。
帝峥与洛溪对视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向当事人。
“你怎么知道县太爷吃好喝好?前几天我们还看见他亲自慰问我们这里老百姓,给我们送粮食。”
有人提出质疑。
“就是,县太爷自己都吃不饱了,还想着救助我们,那可是青天大老爷!”
“我呸!”妇人甩开不停拉扯的男人,拉着嗓子就大叫:
“他们拿出那点粮食连塞牙缝都不如,前几天晚上我跟孩子他爹俩见孩子实在是饿的狠了,这才悄悄的出门找点东西,求求县老爷,结果你们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什么?”听众好奇。
“一车车的粮食啊,从后院们一车车的赶儿,那阵仗,那排场……”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粮食?”
“粮食搬运偶有摩擦那不是正常?地上散落的粮米就是证据。我们夫妻俩前几儿天捡了大半夜,给孩子勉强填了温饱。”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这县太爷有米却不救我们这些快要饿死的百姓,皇帝陛下都下了旨意,皇恩浩荡,他这个叫什么?要造反哪!那是要杀头的!”妇人嚷嚷着人尽皆知。
“嘶!”
提前那位杀伐狠辣的君王,四周抽气声时有不绝。
“干什么干什么?哪里来的泼妇?胆敢造谣县太爷,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