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萧条,随处可见面黄肌瘦的妇孺,夏日烈焰当空,几声乌鸦鸣叫时隐时现。
与紫禁城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街上人来我往,各不相干,一对风尘仆仆的男女正站在马路中央,面面相觑。
“你不认识路?”这语气颇为嫌弃。
“你好意思说这话?谁让你把魏三赶走了?”这是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嗤!瞧瞧你,我不是爷,你才是我祖宗吧?”语气颇为危险。
“……爷说笑了,我……马上去问路。”
转身,吸气,呼气,微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毫无疑问,这大街上吵嘴吵的热闹的就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南洲附近的皇帝与贵妃。
帝峥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去问路,经过几番修饰显得黝黑的面容带着几分软和。
这是南洲附近的一个小县城,叫平县。离南洲中心地带不远不近,恰好处于一个微妙的距离,本来这里也算是小富即安。
“但最近灾情严重,大量难民涌入,如今也成了这萧条的场景……”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帝峥,见他面上波澜不兴,微微一怔:“你是早知道此事?”
帝峥看了她一眼,眼底深的像个漩涡:“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你平日里不是很聪明么?猜一猜,猜对了我允你一个承诺。”他笑的促狭。
洛溪没忍住给他扔了一个白眼:“你猜我猜不猜?”
帝峥一愣,随即失笑,一把揽住她想要迈步往前的腰身,嗯,细,软。
“去哪儿?”
“找地方住。”洛溪使劲想掰开他的手,没成功。
提醒他:“注意形象。”
帝峥扬眉,挑唇,眉眼间邪肆顿生:“我们不是夫妻吗?”
即便粗布麻衣,也遮不住一身的风华。
“不算。”洛溪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在民间,贵妃说的直白点也就是妾。
帝峥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哦……”
洛溪:“……”
两人找了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之所以说不起眼,是因为客栈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一套茶具加上一张床被,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洛溪站在床边铺被子,刚沐浴过的长发垂至腰际,发间尤有水声嘀嗒,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出几分旖旎。
帝峥靠在门板旁,双手抱臂,眸光略带探究,懒洋洋的看着她。
“一起?”
洛溪抽空给了他一个眼神:“你睡地板,我睡床。”
帝峥怒目而视:“胆子肥了?”
洛溪头也不回:“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竟是拿他说过的话堵他。
帝峥莞尔一笑,下了结论:“却是肥了不少。”
“明天你待在客栈……算了,还是一起去吧。”
洛溪点头:“好。”
“不问为什么?”
“明天我应该就知道了。”
又说了句:“床铺好了,你随意。”
“你干嘛?”黑暗中响起女人压抑的怒火。
“一起睡。”男人吊儿郎当。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