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华停下脚步,去到吴童身边勾过他的肩,仿若兄弟一样豪气的姿势,她笑道:“哈哈哈。。。吴童,你看你这两位弟兄,真是虚伪的不行,还是你最实诚,所以,本城主最喜欢你了。”
此话一出,吴童仿如打开了任督二脉,得到了莫大的勇气般,话匣子似的往外倒,“赵城主。。。我,我没想到你会看上我家王爷。虽然我家王爷确实姿色不错,上京有很多小姐都喜欢他。。。”
“噗!”
“但是我也没想到您一言不合就。。。把,把人囚在思梧殿,当作禁。。禁。。。”吴童卡了半天的“禁”字,死活说不出最后一个字来。
赵挽华好心帮他补充,“禁脔。”
“……你还抢了王爷的位置,将我云遥玩弄于掌中。所以,所以。。。总归是怨的。”
赵挽华点点头,抄手嬉笑,“啧。。。吴童,我觉得你真是太可爱了。”
“谁太可爱?”岑白挤了过来,将亲手制的纸鸢献宝似的拿给赵挽华看,“阿挽。。。你看我这只风筝上的红蝶画的可威武霸气?可像你?”
赵挽华笑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把脸转去另一侧,“嘁,丑死了。”
三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的往外挪了几步,站开了些。
“哪里丑了,阿挽你好好看看,这可是我特意做给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玩什么风筝。”
“谁说小孩子才能放风筝?阿挽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意趣。你最近不是挺烦嘛,我就想带你出来透透气,给,”说着,岑白转到她另一侧,将风筝转轴递给她,挂着如旭风暖阳的笑容。
“不需要。”一把将风筝转轴塞回岑白怀里,生硬拒绝。
“阿挽。。。莫非你不会?来,我教你,拿着。。。”
赵挽华还没来得及嫌弃,就听但葵银铃般的笑声渐近,“咯咯咯。。。岑公子,怎地又偷偷跑去城主身边了,你还没见和奴家可爱的虫宝宝见面呢。。。”
岑白手一抖,顾不上教赵挽华,握着转轴拔腿就开跑,就听见木转轴“哗啦啦”地转动着,风筝线越放越长…
线掉在地上弯弯曲曲的。
拿着风筝的赵挽华一愣。
她确实没放过这玩意儿,现在是要干嘛,这傻缺扔给她就不管了?
春宇有些看不下去,咳了一声好心提醒道:“赵城主,您得将风筝举高,然后跑起来,丢出去。”
“丢。。。出去?”赵挽华走了几步,皱眉重复,“像这样?”
说完,她丢的随意,也没用什么力气,就见那红蝶头还没飘出两尺便一头栽倒在吴童脚边。
吴童右眼跳了跳,看着那纸蝴蝶,捡也不是,不捡亦不是。
赵挽华叫了一声“吴童”,就见吴童如蚱蜢似的一蹦三丈,东西是捡起来了,却也是愣傻地看着赵挽华。
然后呢?
“你望着本城主做什么,举高啊!岑白?岑白!”
“阿挽?!”
“线轴扔过来!”
岑白逃跑路线拐了个弯儿,快跑过三将身旁,一下子风筝线轴扔进了春宇怀里。
赵挽华:“春宇,那就你和吴童一起放吧。”
“。。。。。”春宇无语,他怎么就接的那么顺手?
突然,岑白撞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赵挽华,将脑袋牢牢摁进她的肩胛处,“阿挽救我!”
赵挽华姿势笔直,黑了一脸,“放开。”
“阿挽。。。但葵那个虫是黑色的,黑色的!你快。。。”
赵挽华被抱着动弹不了垂着胳膊,只得转动着手腕,向但葵摆了摆手,“好了,我叫她把虫拿走了。你放手。”
岑白抬高了一点头,不太确定道:“拿。。。拿走了?”
“一个虫子而已,你怕成这样?但葵养的这些儿女,颜色鲜艳的才真的有毒。既然她拿的黑色,说明温顺得很,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还不撒手?”
温顺得很…有这么形容虫子的吗?
“阿挽,那可是虫子!你莫不是知道我最怕虫才叫但葵吓我?你好狠的心呐,我就不撒。”
赵挽华轻烟似的微哼一声。
春宇和吴童二人还在你吵我嚷、叽叽喳喳,还在研究让风筝如何飞起来。
明月太就杵在另一端,面瘫似的手举着风筝,等他二人吵完。
三人的注意力,是完全没放在这边。
见没人能帮忙,赵挽华欲解鞭子,道:“岑白,你这胳膊是不打算要了?”
岑白玉目带着一丝委屈,“不抱就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