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将军,我等也是奉职办事,不慎惊扰了城主,还请城主恕罪!”
宫女听到此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道:
“我不顶替别人入宫,莫非要束手就擒让你们来抓?!你们也不问问,我究竟为什么杀他们……”
“大胆,城主、将军面前,岂容你狡辩?!你为了区区一条狗,残害数人性命!”
“狗怎么了?我的狗怎么了!乖儿在你们眼里是一条狗,但对我来说,它却是我的最亲的亲人!他们杀了乖儿,我为何不能替它报仇!像他们这种魔鬼一样的恶鬼父母,早就该去死了!”
赵挽华听到此处,笑了一声,嘴边滑过赞叹之语,“你倒是理直气壮的很。颇有一些我们恶人峰的行事作风。”
花越浓问:“赵城主,您想如何处置此名女子?”
“我看她身上有不少刑痕,既然教育过了就放了吧。”
武卫一愣,脱口而出:“将军,万万不可!我等追查她数日,国有国法!此等事…”
赵挽华侧目,冷眼瞧着那名武卫。
“听赵城主的!”
“是…”
“阿仪,将她归入恶人峰吧。”
……
这夜。
只身着单衣的赵挽华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目光猩红,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奔至桌前,“哐当”一声,一把将桌案掀翻在地。
“赵咏志。”
赵挽华半颊酣红,以袖盖面,咬牙切齿道。
脑中如同撞钟,一声高过一声,她抱头痛嚎。
然后便是残暴的开始。
没一会儿,这个房间内、角角落落里,均是一片凌乱——桌倒椅摔,灯砸杯碎。
唯有床榻案上的酒坛还完好无损。
赵挽华提起酒坛直奔寝殿门口,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小姐!”
赵挽华一愣,脑中的钟声也随之一停,倒不是因为阿仪叫她。
只见院内,挂着长长一排的丹青画卷,云红点翠、山耶云耶,人间好气色。
而那画卷间,一名红衣女子,顾笑倾城,风姿天成。
谁看,都知道是赵挽华。
“小姐,”阿仪凑上来,“小姐你。。。怎么了?”
“这些。。。是岑白。。。呃,是岑公子画来哄你开心的,本想明早给您一个惊喜…”
“全凭我口述,岑公子画的是不是很像当时?”
“小姐,你看这是咱在月光城的时候,那时候您在沙漠里逮住的那只小狐狸,您每日都抱着不放,薅它的毛来着…”
月光城。。。
是赵挽华穿过沙漠到达西域的第一座城池,她以为只要穿过西域就可以回到赵国,常常兴奋的夜里睡不着。
可她从未想过。。。
她回去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没人需要她一个牺牲品再出现。
“这一幅。。。这一幅小姐还记得吗?去南海碰见鲲鹏,您带着我们将它诱杀于海滨岸。。。”
“还有这一幅…”
西域十六城、南海、西京山…她到过最北、最南和最西端,去了那么多地方,踏遍整个大6。。。
她明明早就知道的,赵国。。。
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赵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