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继续哭…
“哦哦。。。摄政王,城。。。城主真是。。。真是。。。”
卡住了。。。真是啥来着?
青年灵机一动道,“真是糊涂作为,您身体既已大好,臣恳请您劝劝赵城主回归朝堂,重掌大业!”
其他臣子瞪大了眼珠,一脸佩服。。。你,你还真敢说??
青年边拜边冲其他大臣使了个眼色,赵魔王让继续哭诉,你们还不赶紧!
对对对……
“王爷,求您救救云遥吧。。。”
“王爷。。。如今与三部交界的凉城屡屡遭受姜戎部偷袭,凉城城主三番上书陈情兵救,赵城主却撒手不管。。求您帮忙劝一劝吧!”
“王爷。。。。”
群臣中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高呼声。
就在此时,赵挽华突然又动了,吓得身旁二人突然没了声。
赵挽华踏进了院子。
站在云眷舒身后,相隔不远的地方。
云眷舒对大臣们喊的内容听也不听,他满心都在眼前的这些醒酒汤上。
阳光匍匐在他脚边,也听见他虽然说着不满意的话,语气依旧温润:
“这些都不行,阿挽本就喝不得浓汤一类的东西,这些醒酒汤还添了味道这么重的药材,苦腻得很,哪里能端给她喝?随本王去后厨,还得用果子来熬。”
春宇道:“王爷,臣子们来看望您,都还在外边儿跪着呢。。。醒酒汤…醒酒汤您打了他们晚些时候再做也不迟。”
“赵城主每日醉生梦死,朝堂上的书信已堆压成山,您不帮着劝酒就罢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偏袒,实在不妥当。。”
“看望本王?这群人句句控诉不离阿挽,哪里是真心来看本王。”
“他们是听闻阿挽出门的风声,闻风而动,跑本王这里告状、拆阿挽台子来了,一群逆臣,其心可诛。”
赵挽华给云眷舒下蛊这事儿,仅有他们几个重要人物知道。
按照赵挽华吩咐,一律对外美其名曰:摄政王得了怪病,失忆了,所以才将摄政之权暂时移交至了她的手中。
“也怪本王无能为力,不能为阿挽寻来碧落春。阿挽不过是休息几日,这云遥上下莫非就没法运转了?”
“就说那姜戎部,虽已偷袭数次,但我云遥的防布固若金汤,攻克城池难上加难,何须害怕至此,一个两个如惊弓之鸟,吓成这样…”
云眷舒停了下来,向一名宫女招招手,宫女递上醒酒汤。
然后他四指扣盏,小抿了一口,品尝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继续说:“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跪到何时。”
“去,传本王御令:今日跪在门口的所有人,一律不准给水、不准给饭,口说不干、腿跪不破,一律不准出宫。”
大臣陡然听闻摄政王如此吩咐,霎时间,个个都变成了哑巴。
有些犹好奇赵挽华的反应,悄悄变换着角度,探头打量赵挽华,却见她背逆天光而站,一动不动,整张脸都笼在阴影下,也不知是何表情。
只有赵挽华自己知道,她握着酒坛的手逐渐变紧,生生忍下了这差点破口而出的叫喊。
她孜孜所求的,不就是云眷舒此刻对待她同别人那般,如涓水一般的温柔,然后又与旁人有些不一样,对她还能如一颗青石,坚定的、从一而终的相信与纵容。
这时,云眷舒侧过了身子,余光即将扫到赵挽华……
然而赵挽华更快,慌张转身,瞬间遁出了思梧殿。
于是,云眷舒没能看见她。
赵挽华刚出殿,便撞上了马不蹄蹄赶来的花越浓。
他一边走,还在一边冲一起跟来的手下火:“几个蠢东西,不过是个普通案子,惹谁不好惹到她,真是没救了!”
赵挽华还沉浸在云眷舒刚才的对话里,听见声音,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澎湃,“你来了。”
花越浓闻言立马刹住了脚,抬眼间,怒火被压了下去,人已换上了笑容,“赵城主,您找我?”
“那宫女究竟怎么回事?”
花越浓依然勾着笑,他看向自己的几个下属,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如一柄锋利的弯刀,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滚上前来,给赵城主解释解释。”
“城主、将军,这女子,这女子姓王…是个,是个杀人犯,残忍杀害了父母兄弟,为了躲避追捕,冒名顶替新选进的一名宫女入了宫,属下几个好不容易才逮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