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珣闻言,却是心中一松,今夜总算钓到点关键信息。
();() 会昌县属于赣南,与汀州相近,两地本就是时常动乱,朝廷关注较多,有动乱也能很快平定,但是,对方之前一副要裂土封疆的模样,显然这点小打小闹是看不在眼里。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拿下赣州州府!
如此,凭着坚城撑上一两月,闹出声势,很有可能得到各地响应,到那时,尚有一分可能,让朝廷疲于奔命,趁机弄个不伦不类的小朝廷出来,圆了某些野心之人的帝皇梦。
但刁珣却知,这大宋朝廷军队孱弱,却也是面对金人,自己剿匪的战绩,还算不错。
或招安,或剿灭,但凡有点份量的匪类都没有活上几年,更别说,朝廷之上,韩侂胄韩相公,独掌大权,没有人扯后腿。
这帮子盐匪死的只会更快。
当然,人家再怎么死,也是后话,眼下,对方还稳坐高堂,踌躇满志。
刁珣顺着思路往下,从目前的情况看,对方认为于都县占据重要位置。。。。。。
王贺年来此,人手不多,没有搞出来大的动乱,说明对方有所顾忌。
刁珣眉头微微皱起,往前踏出两步,忽然想起江上锁在一起的大船,心思电转,莫名的猜测涌上心头,当即脱口而出。
“若是如此,倒也不难猜,无非就是赣州大军往会昌县平叛,尔等趁机围攻赣州府城罢了,声东击西,古已有之,而这于都县,无非就是用些办法,诸如铁锁连环,以大火阻止赣州军回援。”
砰砰砰!
王贺年笑的酣畅,击案不止。
“半个时辰前,赣州军已经过于都往会昌县而去,那场面,当真是千帆过尽,遮天蔽月,可惜你在审案,无缘一见,后面,大概也见不到了。”
“刁运判之才能,在下佩服,就是始终晚了一步,如今这头脑清澈,却是事后诸葛,失了用处。”
说罢,县衙之内,皆起嘲笑之声。
刁珣浑然未觉,好似没有听见这些肆意的嘲讽声。
他只是稍有些遗憾,卷入此事,调查的时间短了些,这赣州终究还是要乱上一场。
不过,大乱才能大治!
这未必不是个机会。
“王员外,本官倒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上一问,不知可否?”
“讲来!”
王贺年从公堂之上起身走下,这滋味虽然迷醉,但后面还有机会。
体会的差不多,该要送故人上路,以免误了时辰。
“一个问题,在下倒是可以满足,让刁运判安心上路。”
闻言,刁珣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无非还是昔年的吉水旧事,韩烈之母,李氏,当真是自尽?”
“嗯?”
听到这个问题,王贺年却是吃了一惊,面色变幻不停。
“韩烈。。。。。。哼!”
沉默良久,他方才冷冷说道:“这倒是个昔日的阴私事,我本欲不想再提,只是,答应了刁运判,反悔却显得我非信人。”
“不错,李氏的确为我等所杀。”
刁珣皱起眉头,说道:“尔等盐匪,杀这等老弱妇孺,也不多见,想必有着特殊的原因?”
王贺年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我王贺年虽说不是什么大丈夫,但也做不出此等事情,都是听命行事,过去有两分不解,现如今再想想,倒是琢磨出点味道。”
说着,他忽然停顿住,扭头看向刁珣,似笑非笑。
“不过,既然说好一个问题,在下就不便继续解释,刁运判,有疑问,还是下去问李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