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刁运判,我且说过什么,让你等着。。。。。。”
“啊!”
却不想,刁珣仍旧平静的站在原地,身边的鲁听潮是个暴怒不怕事的性子,一个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扇了上去,阮中青当即嘴角裂开,渗出鲜血,更是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嗯?”
王贺年眉头一皱,语气冰冷:“刁运判,事到如今,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过分了些?”
“士可杀,不可辱。”
刁珣昂首站在原地,嘴里吐出几个字,颇为不屑的看了眼阮中青,此等废物,戴着官帽,也就是沐猴而冠。
“说的也有两分道理。”王贺年微微颔首,挥手让持刀逼近的手下人离开。
说起来,今日之表现,他也很是瞧不起阮中青这等朝廷官员,即便而后举义功成,这等废柴,自己同样不会让其窃居高位,当个知县都不够格。
“将阮县尉扶到一边,好生照料。”
王贺年有些无趣的摆了摆手,扭头看向这公堂之上的桌案,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以及向往,只是很快被他强行掐灭。
慢慢踱步走了过去,他抚摸着桌案,最后竟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
“之前见刁运判升堂问案,颇有两分趣味,不才也想试试。”
砰!
王贺年竟是不伦不类的拍下惊堂木,骤然炸起脆响。
刁珣脸上露出些许惊讶,随即暗自摇头,看来这人都有执念,就是不晓得当初这人经历过什么,如今这表现,和得到大玩具的小孩竟是没有区别。
罢了,索性陪他演上一遭。
至于反感,觉得对方大逆不道的情绪,刁珣是半分没有。
废话,人都要造反了,坐在公堂知县的位置上,又有甚出奇?
王贺年摸着惊堂木,俯看堂下之人,脸上的笑意更是浓郁,没想到,坐在这上面,竟是此等感觉,掌控所有,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间,若是皇位,岂不是能呼风唤雨?
“王员外,这感觉如何?”
刁珣见对方一脸陶醉,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嘲讽问道。
“感觉不错。”
王贺年回过神来,心情尚且不错,并没有表现出不愉。
“这位置不过早坐一日罢了,如今看来,倒是能理解天下间的读书人为了这个位置,寒窗苦读十几载。”
无他,权力让人迷醉,甚至沉沦。
“王贺年。”刁珣心中一动,面上却是肃然相对:“本官须提醒你,这扯旗造反虽说就在一念间,但身死族灭,也在旦夕,今夜就说功成,未免太早。”
“哈哈。”
王贺年闻言,只是畅快一笑。
“刁运判倒是多虑了,这大事,在你升堂问案之时,就已经爆发,眼下,这赣州州府,该是收到了消息才对。”
“朝廷兵强马壮,又如何会被你等匪类得手,兀自在这里做着春秋大梦!州府得知,大军出动,尔等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刁珣满是不相信的嘲讽。
“哼!”
听闻此言,王贺年面色微沉,旋即想到什么,嘴角勾起淡笑。
“刁运判,你虽知晓一二,但终究是来得晚了。”
说着,王贺年脸上阴霾尽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否则,你便不会出现在这丧身之地,罢了,大事既然已经动了,也不怕你知道,今日一早,会昌县沿绵水,往瑞金再到汀州,我们的人,已然聚义,携数万兄弟,攻打县城,这拿下两地县城的消息,若是我所料不错,已经到了赣州州府。”
“依照刁运判的才能,应该能猜出一二真相吧?”
王贺年的眉头微微挑起,似乎是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