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西夏朝臣皆知,甚至过半亲眼所见,算不上是秘密。
光渡连脸色都没变一下,“陛下,是疑了我么?”
乌图看上去很惶恐,“这种事,我怎么敢隐瞒圣上……”
光渡几句话,让皇帝心中慌怒去了一半,而他这份安宁的态度,也让皇帝也冷静了许多。
到了外面无人处,光渡将乌图拉到旁边,一脸平静道:“若皇上问及,我是来找药乜氏嫔争风吃醋的。”
皇帝伏身将光渡抱入怀中,“你,绝无可能,孤绝对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
光渡挑了个好时候,今日竟连孙老医正也在。
“就算陛下决定将臣遣送蒙古,只要能平息可汗之疑,臣也愿意。”光渡看着他,眼神深如黑渊,“臣一切皆由陛下所赐,若陛下亲手收回,臣绝无怨言。”
“臣之所思,并不重要。”
可是光渡轻轻蹙眉,握着皇帝的手,制止了他的揉弄,“陛下,事情没到这一步,切勿心躁。”
可是皇帝见他的时候,面色还算正常,“光渡,来孤身边。”
“蒙古可汗妻妾成群,并不缺美人。臣确实有一些独到之处,但那蒙古使臣,其意绝不在此处。”
然后光渡要去皇后宫里闲逛,这不外乎于明晃晃的羞辱,太子听了这话,顿时神色僵住。
皇帝将脸埋在了光渡的中。
那半年多,有架富贵奢靡的马车,隔三差五就停在他家老巷子口的那家橘饼铺门前,甚至因“贵人爱吃”都把橘饼给带火了,时常把他家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他何尝不知这两种选择,各有代价?
现在,就是开口的最好时机了么?
“切记,要疯到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要在宫中你就是疯的,至少两三个月后,送给娘娘橘饼的人,才好为娘娘行动。”
光渡垂下眼。
今日光渡身上冷香清幽,皇帝抱了他好一会,才问:“光渡,依你看,孤该怎么做?”
药乜纺在看清橘饼的一瞬间,眼睛缓缓睁大了。
“……胡说!孤虚度半生,才得了你这么一个知心人。”
皇帝凝神观望,光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神如长川秋水,清清泠泠,明明是让人冷静下来的淡漠,却能让人浑身血脉偾张,心跳如鼓。
这一瞬间,光渡都差点忘了自己下句要说什么。
虽然外男入后宫不合宫规,但光渡是皇帝亲自留在后宫里的,有谁敢管?后宫之中无太后,只有皇后位份最高,出手名正言顺。
该怎么说,才能真正地影响皇帝的决策,让他如自己所欲般行动?
孙老也听出了门道。
而门外的乌图,已经惶恐地敲响了门,“光渡大人,光渡大人?你行行好,饶了奴才吧,这要让皇帝知道,奴才可……”
退一步说,即使蒙古并不缺此类人才,他们也一定会确保西夏没有这种人才的存在。
她见到床账外的光渡,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朝上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