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坐在副驾驶,下意识地双手攥紧了安全带,偏头问他,“单手开车行吗?”
“比你行。”
“我还没学呢。”
调正的车身忽然停住,岑寂踩了刹车,“要学吗?抽两个月的时间学一下。”
“暑假怎么没听你提议。”许榕瘪瘪嘴,“其实不是很想学。”
“那就是还有点想。”
“……”
岑寂自顾自地下了定论,油门一踩,卡宴宛若离弦的箭矢飞驰出去。
车子停在小区的地下车库。
不知道是没安装灯,还是灯坏了,总之是黑漆漆一片,还很安静。
许榕打开车顶的灯光,隐约瞧见岑寂搭在车窗的那只手上,有血迹从纱布里渗出来。
分明没见他怎么用那只手,伤口还是撕裂了。
故意的吧。
这位爷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还是觉得平日里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太舒心了。
“一只手用得惯吗?”
许榕调侃完他,立马拎上包,推门下车跑路。
刚往电梯口走了没两步,岑寂摔门下车,冷冷地吐出一句:“干你够了。”
“……”
*
岑寂回去后重新给裂开的口子上了碘伏消毒包扎。
不知道为什么,许榕觉得这一行为是在回复她之前的调侃。
——一只手用得很习惯。
毕竟这位爷包扎的动作熟练得很,一点没要她来帮忙,光叫她坐那儿看着了。
猜不透岑寂心思。
冷白的肌肤上,殷红的皮肉翻开,刺目得很。
许榕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别过脸。
“行了,转过来吧。”
“接下来要做什么。”
许榕见状,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问他。
“洗澡啊,还能干什么。”岑寂歪着头看她整理医药箱而倾身的动作,领口欲露不露,分外撩人。
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你也要等到洗完之后。”
“……?”
许榕止住手上的动作,刚才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不容她多思考,岑寂便起身往浴室走去,“进来,帮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