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笑答:“除了典茶司,只去过太医院一回,不过我本就初来,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简青竹颔首,忽而记起一桩大事,着急道:“哦,对了,昨日我听常哥哥提起,前几日将军府中夜入飞贼,将剑阁付之一炬。”
“什么?”周妙惊得手一抖,茶筐险些洒了。
将军府起火了?
虽是书中剧情,但这个时间线是不是提前了?
李佑白这么快就要回宫了么?
简青竹又道:“昨日我特意去将军府门外看了,确可见残垣,那火势想来真是不小,不知殿下是否安然无恙?”她说着,又吁一口气,“所幸周姐姐已经不住在将军府了,半夜起火,若是人睡熟了,才是危险。”
周妙听得蹙眉:“你昨日去见鲁大娘时,没见到殿下?”
简青竹答道:“殿下不在,我随蒋大哥去的。”
周妙微微吃惊,按照原剧情,简青竹医治鲁氏的时候,李佑白皆身在其侧。
李佑白昨日没去看那鲁氏,难道真受了伤?
他眼下又在何处?
将军府夜入飞贼,起了一场大火。
皇后听闻,咳出一口血,吓得险些昏厥过去。
好在大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左手受了轻伤。
饶是如此,皇后依旧愁眉深锁。
她斜靠于榻上,微喘道:“阿笃如今尚无安身之处,他不良于行,宫门的人不得力,他才险遭此大祸,陛下,定要彻查此事,戕害皇嗣,其心可诛!”
李元盛今日下朝后,听闻皇后病重,便来坤仪殿坐了坐,听了她的话,脸上带着一点薄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皇后当以身体为重,其余的事,不必多操心了。”
皇后忙握住了他的手,道:“陛下,让阿笃回来罢,哪怕只是数月。将军府修缮亦需数月,阿笃是陛下的长子啊。”
皇门之外,歹人夜袭将军府。李元盛与李佑白父子情谊虽渐远,可皇室的脸面摆在那里。
他不能就此罢休,不闻不问。
皇后急切地注视着李元盛,又道:“太子既已罢黜,自不能再称东宫,不若便唤其旧称,留青宫,如何?”
李元盛眸中一闪,望着皇后的殷切面目,沉声道:“自不能再称东宫,太傅,少傅早已离宫,而那留青宫中的侍读,太子宾客,詹事府一律移出。李佑白归宫是为暂居,待到将军府修缮完毕,自要出宫。”
皇后大喜过望,叩首道:“谢陛下恩典。”叩首后,又轻轻地咳了起来。
李元盛目中露出几许不耐,拍了拍她的后背,起身道:“皇后歇着罢。”
“恭送陛下。”坤仪殿的宫人转瞬跪了一地。
待到李元盛走后,庄皇后立刻吩咐柳嬷嬷,道:“你先差人去固远侯府知会殿下一声,待到圣旨一到,他不至于慌了手脚,这两日他住在侯府中,人手未必齐全。”
柳嬷嬷道:“奴婢这就派人去。”
庄皇后,顿了顿,又道:“你再派人去盯着留青宫,莫要出了岔子。”
“是,娘娘。”
柳嬷嬷转身欲走,却听皇后说:“再往若虚寺去书一封,便说宫中新茶不日便到,特请禅师前来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