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
丰修修以为女人爱自己。
就像他曾经以为朋友永远都会是朋友。
人总是要成长的。
一个人成长。
丰修修没有再说什么。
他无力地瘫在床上。
双目无神地望着橙黄色的灯。
灯是亮的。
因为丰修修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这盏灯便是丰修修世界里唯一的光。
可丰修修的心不会亮。
这盏灯,不是为他而亮的。
是为了钱。
毕竟电费还是蛮贵的。
丰修修不是没人喜欢。
只是他不喜欢喜欢他的人。
喜欢他的人只是喜欢他的面具。
丰修修真的希望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别人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一切。
但有些东西,他只能藏着。
也必须藏着。
他是黑夜中的阴影。
就像粪坑里的苍蝇。
没有一处是会被人喜欢的。
女人走了。
她穿着白色的羊毛外套。
瘦小的身子在昏暗中渐行渐远。
一如这世上的神佛。
近在咫尺。
又从未有过。
门被锁上了。
丰修修习惯了。
他试图真心地对待每一个女人。
但他终究不是龚沟。
丰修修只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女人喜欢一个普通的男人。
龚沟一身艳丽的红装站在高处,像是想要与太阳争辉。
他的身后,项紫竹默默地看着他。
吴元不知何时,从隔壁晃了过来。
他看了看一言不的龚沟,又顺着龚沟的视线看向了远处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丰修修。
窗帘只能隔绝老实人,隔绝不了某些贱人。
贱人吴元的才华不由自主地流淌了出来。
他不是个怕死的人。
还偏偏喜欢做些找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