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条龙,没有小勾勾。”
“地上有条蛇,是条赖皮蛇。”
“白龙当空照,黑蛇地里游。”
“八角配雄黄,还有一条鸡。”
“锅里煮,碗里盛,倒上忘忧酒,先去睡孟婆。”
“孟婆不喝酒,我最讨厌酒。”
“喝酒的是猪,醉酒的是龙。陪酒的歌女没有二两肉。”
“软绵绵,轻啪啪,一旁还有个蠢竹子,啥都听不懂。”
唱到这儿,吴元便不再唱了。
龚沟斜眼瞥了一下吴元,不知是什么意思。
但是吴元就是不想唱了。
不想唱,便不唱。
他向来这么潇洒。
即便项紫竹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他也不会唱。
“你不该出手的。”
吴元不唱歌,但是他的嘴却不能闲着。
龚沟难得地叹息了一声,“可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也不该出手。”
吴元没有反驳龚沟,却已经反驳了龚沟。
龚沟无话可说。
但龚沟永远是龚沟。
你怎么样都比不过龚沟。
辩论也是。
“我的事,你管不了。”
龚沟的话已经把辩论比赛结束了。
这没法辩下去。
偏偏吴元可以。
他是个贱人。
不怕死的贱人。
“所以,你坏掉了唯一一个可以杀死雷帝的机会。”
吴元依旧笑嘻嘻的,这让他的话听起来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雷帝活着,便活着吧。它出不了九江城。”龚沟一边遥望远方,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
吴元笑着摇了摇头,“你真以为九江城能困的住雷帝?”
龚沟轻轻地按下了被风吹起的衣衫。
“我会出手的。”
龚沟的声音很轻,却在周围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涯是年少的浪子。
浪子是没有束缚的天涯。
龚沟从未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真正地出过手。
现在,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个绳索。
有了绳索的浪子,真的还能行走至天涯吗?
至少,有了绳索的萧然,已经出不了那一剑了。
一剑萧然。
在来到九江城的那一刻,便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