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沉吟片刻,缓缓坐直了身子,“倒还真有事需要皇叔去做。”
“陛下尽管吩咐。”
之后季延歧便与他谈了一下有关季宇望的事。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教他怎么夺回自已的气运。
他不能跟季经呈透露有关气运子的一切,只能换一种方法来代替。
好在季经呈很上道,已经在他的指导下,夺回了一部分气运。
再经过这一次的春猎,属于他的气运,就该全部回到他身上了。
到那时,推他上位就容易得多了。
陛下这一觉睡得沉
季延歧和季经呈商量完春猎事宜之后,径直回了凌晏秋休息的营帐。
凌晏秋还在睡着,此刻安静的他没了平日里的凌厉,看上去乖巧极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向凌晏秋的目光缠绵悱恻。
良久,他倾身下去,在那还略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
凌晏秋睡得沉,没有被他的动作惊醒,他也没有因此得寸进尺,而是小心翼翼的脱了鞋爬上床,动作极轻的在他身侧躺下。
这一觉睡得安稳,也没有脑子不好使的人来打搅他们。
季延歧醒来时,已经是春猎的第二日。
他从床上坐起身,感觉头脑发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身边已经不见了凌晏秋的身影,想来是睡醒后,先去处理事务了。
他挣扎着下床,眼前突然一黑,险些让他一下子栽倒在地,好在他及时坐回了床上,才没有摔到地上。
看来余婉儿给他下的毒药已经出现症状了。
还别说,挺遭罪的。
刚醒时,还只是头昏脑胀,现在已经演变到头痛欲裂了。
甚至在他摔坐到床上后,五脏六腑都逐渐出现疼痛感。
不过片刻,他便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鼻间都充斥着铁锈味。
正好在这个时候,营帐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季延歧听过无数次,他皱起眉,忍着不适站起身,大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壶中的水已经凉了,入春后的天气还有些微凉,冰冷的水入喉,冲刷掉那股血腥味,也让季延歧的身体如坠冰窖。
他颤抖着手放下杯子的同时,凌晏秋也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季延歧听到那脚步声在不远处顿住,他转头看过去,凌晏秋站在入口处,挡住了外面晃眼的日光。
见他站在那里迟迟未动,季延歧微微一笑,向着他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凌晏秋这才回过神,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