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和季延歧碰上时,他直接绕了过去,弄得季延歧一头雾水。
等季延歧转过身,便见他手中拿了一件长袍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凌晏秋做这些的时候,全程都沉着脸,季延歧也不敢吱声,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摆弄。
待到他被裹严实之后,凌晏秋拉着他去了床边坐着,这才对着营帐外说了一句:“进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两个人掀开营帐的布帘走了进来。
这两人季延歧认识,就是这次春猎随行的太医,也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个太医。
两人进来后,便在凌晏秋的示意下,上前来为他问诊。
季延歧也配合,只是在伸出手的同时,看向身旁站着的凌晏秋笑着询问:“怎么想起找太医来给朕瞧病了?”
凌晏秋收回放在他手上的视线,转而对上他的双眼,“陛下这一觉睡得沉,奴才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只能叫太医来瞧瞧了。”
“……”季延歧顿时语塞,只能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尖。
刚刚他还问人家怎么不叫醒他呢,感情是自已睡得太死。
他不作声,一旁的凌晏秋也没有再说话。
太医诊脉的时间有些长,季延歧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感觉又有些困倦。
此前身体里翻江倒海的痛意已经销声匿迹,现在除了有些疲惫,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但为他诊脉的太医,脸色却格外的严肃。
良久,那太医才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跪到地上。
“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容微臣下去配几副药,陛下先服用两日看看效果如何。”
季延歧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两名太医退了出去,营帐里又只剩下季延歧和凌晏秋两人。
季延歧不由分说拉着凌晏秋的手臂,将他带进了自已的怀里。
“阿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埋头在对方的胸膛里蹭了蹭,此前的疲倦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凌晏秋任由他抱着自已,感受到贴在自已身上的冰凉体温,幽暗深邃的双眸染上了一层伤感。
“陛下是不是冷?”
季延歧直截了当的点头:“有点,刚刚喝了一杯凉水,更冷。”
“那陛下要不要先行回宫?”
“不行啊,我还有事要做呢。”
凌晏秋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心,“你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别的事?”
“为什么不能想?”季延歧微微一挑眉,指尖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我不止要想,还要做。”
“……”凌晏秋动了动唇没作声,心情复杂。
他没想到季延歧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季延歧恍若看不出他的心情,故作委屈道:“谁让你之前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