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经历的多了,想事情也透彻,就如她能极快的从暗恋姐夫一事中渐渐淡出一样,其余事情也是想的快。
看着温佳笑的一脸柔和的样子,温琤也缓和了下表情,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毕竟当初温佳第一眼是被萧澈的相貌吸引的,所以才心存了爱慕,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喜欢,等时间一久,可以从中脱离出来。但是萧轩吸引女孩的手段可是多着呢,本一开始温佳还在惧怕、不待见萧轩,没有料到两人一番相谈就让温佳对他改变了一些看法。
温佳年龄小,喜欢那种相貌俊美又博学多识的人,难说会经得住萧轩。
而且……萧轩如今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真的想要讨得温佳?
想到这里,温琤眸色微微一凛,然又极快的归于沉和,她对温佳说:“佳佳,皇宫里的人都重规矩,尤其是那位江太妃更是喜欢找这方面的事,所以今后你要万分注意,切记再也不要和端王独处了。”
看她说的严肃,温佳连连点头,“我晓得的阿姐,你放心便是。”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便好。别的话,说来说去也还是这些,你自己谨记便是。”
温佳颔首,极为认真。
姐妹两个又说了下旁的,温琤留她下来用午膳,温佳说灵犀宫里还做着桃花饼,就不留了。
午膳过后,温佳差人送了一食盒的桃花饼来。
盈盈笑说:“佳小姐说,这法子是按以往在民间时土法子做的。”
温琤柔柔一笑,递了一块给了萧澈,说:“我想翻修一下当初收留照顾佳佳的那户人家的墓。”
萧澈握住她的手,咬了一口,也没在意盈盈在旁,笑眯眯的对温琤说:“有何不可。”
温琤收回手,自己也小咬了一口,桃香儿味浓郁清香,竟然是比宫里面做的桃花糕都要好吃。她搁下吃了半个的桃花饼,对着盈盈说:“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一声。”
盈盈应下,自然晓得是什么事情。
随后温琤随着盈盈一道出了殿门,又拉着她叮嘱了句,“这些日子你要留心端王,若是又在宫里遇着了,佳佳不好拒绝的话,你就想个法子推了他,知道么?”
盈盈颔首,“奴婢明白。”语毕,便矮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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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一天里,温琤和萧澈都窝在了长生殿里。难得清闲一天,萧澈连折子都没有理会,直接搁在了宣政殿里。
晚膳过后,温琤和夏沐烜对坐下棋,温琤有些懒散,手里捻着白子,瞥了一眼棋盘就落子下去。萧澈眉头一挑,刚想说她几句,突闻一道清幽笛声,灵动婉转,徐徐动听,又带着一丝缠绵悱恻。
俩人皆是在对视中怔了一怔。
萧澈落下黑子,眉目稍有沉色,“这个距离,离得长生殿倒是近……”诸妃的寝殿都离得长生殿、凤栖宫远远的,能将笛音如此清晰传到长生殿来的,可见的是离得挺近。
温琤便笑,将十一叫了进来,“去瞧瞧,是哪宫的妃子在吹笛子。”
十一得令退下,温琤就瞧着萧澈笑,“这些女人还是不死心,居然能想到这种法子来引诱你。”幽幽一叹,落下白子,“可惜了,我这双手,摸剑拿刀倒是行,像样的乐器却是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
萧澈将手里捏着的黑子扔到棋碗里,对着她笑,“我就是喜欢你会摸刀拿剑。”
温琤娇嗔了他一眼,刚起身站起,就被萧澈拉住手腕扯进了怀里。她坐在他腿上,他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搁在了她小腹上,苦恼道:“我们这些日子这么努力,你说你会不会已经怀上了?”
闻言温琤推了他一把,站了起来,垂在耳边鬓边的流苏微微晃着,深蓝色的衣袖扬起落下,带足了绮丽味道,她道:“人都说有孕了之后再做那事对孩子不好,你以后不要碰我了。”
“哎。”萧澈连忙一笑,也站了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等明天里我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她没有反对,默认了。
外头笛声不断,比之前头更加温柔缠绵,连温琤都不由得的听的有些发怔,“吹的倒是挺好的。”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吹的再好听也没用。”
温琤勾唇笑了一声。
随后十一进来回禀,说是吹笛子的是怜云宫的魏婉仪魏梦,此时正在太液池附近的亭子里吹笛。
听闻这个名字,两人明显都不认识,十一于是再道:“怜云宫中皆是一些下等妃嫔。”
温琤啧笑,“又是一个秦静如。莫不是我上次做的不够狠?还是有一些人不长记性?”
这句话落,外头笛声也徐徐而止。
第二天时,皇后下令赐死怜云宫魏婉仪,连理由都没有说为何要赐死她,魏梦就被人拖出怜云宫乱棒打死了。
据说死相惨烈,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血味。
☆、出狱
皇后不会平白无故的打死一个人,一定是魏梦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皇后娘娘了。
据与她同殿的人说,昨天夜里魏梦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手里还拎了只笛子,连宫女都没带。
听闻是独自出殿,还带着笛子。多半的人都猜着是什么事了。
颜昭华脸色阴沉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对风淑容道:“皇后娘娘也太狠了,只不过是出去吹个笛子,就把人打死了。”
风淑容抿了口茶,说:“你以为她只是出去吹笛子了?她分明就是去勾引陛下去了,要不然皇后能乱棒打死她?”鄙夷的啧了一声,“真是找死!”
颜昭华脸色又不好了几分,“我们难不成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