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樾哪裡肯,他此時已經喝得半醉,撲倒在地抱住赫連子晉的腿怎麼也不肯鬆手。
任憑赫連子晉怎麼踹也踹不開。
「嗚嗚嗚~」
王樾突然就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喊:「我就是個廢物怎麼了!」
「誰他媽想考科舉啊!」
「誰愛考誰考好了!」
「我就想當個廢物我有錯嗎?」
「我爹就只會逼我。」
「我家這麼有錢,我就是一輩子遊手好閒也餓不死我,我壓根就不想當官。」
他鼻涕混著眼淚流了一臉,看上去狼狽極了,赫連子晉正由猶豫著要不要把他打暈,就聽見他又喊到:
「我討厭謝霽。」
聽到這句話,赫連子晉默默收回了自己舉起來正準備落下的手刀。
「我想來想去,京中大概也就只有你能理解我了。」
「畢竟我們兩個都是廢物。」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赫連子晉覺得,還是乾脆把他打暈了算了,省得胡說八道。
*
第二天,赫連子晉是在院中醒來的,而那個罪魁禍,此時還在呼呼大睡。
他昨天被這人扯著吐了一晚上的苦水,最後都不記得是怎麼睡著的了。
腦袋還因為宿醉疼得厲害。
他起身蹲到王樾身邊,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人臉上就是兩巴掌。
「你幹什麼!」
王樾從夢中醒來,錯愕地捂住自己的臉。
「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了。」赫連子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昨天幹什麼?」王樾撓了撓頭,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覺得頭痛欲裂,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你昨天喝醉了,抱著我的大腿說,你是個廢物。」
「而我英明神武,是你最崇拜的人。」
「並為上次鬥雞的事向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諒。」赫連子晉挑眉一笑,戲謔地看著他,這人皮糙肉厚抗大,但是最好面子,這可是個好機會。
「你放屁!」王樾跳起來大罵,「你明明和我一樣是個廢物。」
「就因為同是廢物我才高看你一眼的。」王樾倒顯得有些委屈。
「你說話怎麼如此粗俗,倒不像是王家人。」赫連子晉沉下臉,皺著眉頭說道。
「在我爹心中,謝霽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