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晓看了一眼没有反驳的自家哥哥,又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黎谆谆,小心翼翼道“嫂子,我可以摸一下小狗吗”
看在张晓晓这么识趣的份上,黎谆谆点头“就摸一下哦。”
南宫导“”
说了就摸一下,张晓晓便听话地只摸了一下。黎谆谆抱着南宫导站起身“我有点饿了,下楼去吃早饭吧。”
张淮之虽然化出元婴,却尚未学习如何辟谷,习惯了一日两餐,如今到了用膳的点,多少仍有些饥饿感。
几人打开房门往楼下去,还未走到大堂,在楼梯上就被董谣拦住。
张淮之看到董谣,下意识皱眉,挡在了黎谆谆身前。
而董谣看到他的举动,咬住唇瓣,心底满是委屈。若非是眼前这神似黎殊的女子从中作梗,让本该死去的张晓晓活了下来,她怎会被张淮之认作什么人贩子
“黎”董谣顿了顿,“黎谆谆,你昨夜可曾见过我师尊”
她分明眼睁睁看着蔼风陷入疯魔,引着他到了黎谆谆屋子里,可过了一夜,黎谆谆毫无损地站在她眼前,蔼风却凭空消失了。
听旁人说,黎谆谆所住的房间在今天早上走水了,走水原因似乎与魔头黎不辞有关。房间内还现不少被烧焦的尸骸,仵作刚刚来过,将那些遗留下来的尸骸带了回去。
董谣觉得此事定是没有那么简单,但房间内除了黎谆谆,谁也不知道到底生过什么。
如今外城的仙署正在调查此事,只因事关黎不辞,而外城内又无人来认领尸骨。
仙署也不敢大张旗鼓,甚至连黎谆谆都未曾召见,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能悄无声息解决掉此事才好。
董谣也说不好这事跟黎不辞是不是有关系,黎谆谆长得和黎殊实在太像了,若是因相貌引来了黎不辞,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即将开始,五岳六洲的宗门,皆已66续续赶到鹿鸣山。
蔼风此次前来鹿鸣山,除了来寻找黎殊,还有个任务,便是代表天山来此报道。
刚好董谣想要找出张淮之,便也一同跟了过来。如今到了要去报道的日子,董谣却四下寻不到蔼风,只能来问黎谆谆了。
黎谆谆好整以暇地看着董谣,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姑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昨夜见过你的师尊”
“难不成你的师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了我的房间里”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
董谣脸色有些白,她不知如何回应黎谆谆的刁难,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问问,你没见过便罢了。”
黎谆谆不再多言,她从董谣身边擦肩而过,张晓晓追了上去“嫂子,等等我”
董谣愣住“嫂子”
黎谆谆脚步一顿,牵住张晓晓的手,正要往下走,却再一次被董谣拦住“她为什么叫你嫂子”
这话问得有些愚蠢,黎谆谆却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她,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和淮之哥哥刚刚结为了道侣。”
她特意加重了刚刚二字,成功从董谣脸上看到了如遭雷劈的恍惚之色。
黎谆谆满意地下了楼,并将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用完早膳。
明日要进宝灵阁审核,昨日报名时,那两位修士便提点过她,不可越级穿白衣。
黎谆谆储物镯里的白衣,都是黎殊原来的存货,她本身也不喜欢白衣,只是走得急,来不及去量体剪裁新衣服。
用过膳后,她便带着张淮之和张晓晓,就近找了一家布坊。
因要量体裁衣,黎谆谆不便一直将南宫导抱在怀里,便跟布坊打杂的伙计借了一根狗链子,暂且将他拴在了门外。
这一路上,南宫导沉默不言,张淮之看在眼里,走过去抚摸“谆谆,你给这只小狗起名了吗”
黎谆谆伸直了胳膊,一边让裁缝量体,一边道“名字啊,我想想”她停顿了一下,笑吟吟道“就叫导哥吧。”
“导哥”张淮之抚在狗头上的手还没收回来,只听见咔嚓一声,狗嘴咬上了他的手腕。
南宫导用了十成力,张淮之未曾设防,被咬的手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吸了口气,捂住血淋淋的伤口,张晓晓哭丧着脸喊道“嫂子,导哥咬人了”
黎谆谆倒是不太意外。
她只说了不让南宫导咬她,却没有说不让他咬张淮之。
黎谆谆走过去,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露出心疼的眼神“疼不疼”
张淮之没准备和一条狗计较“不疼,洗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