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之这一次没有犹豫太久,他颔应下“好。”
黎谆谆得到应允,弯起眼眸,嘴角绽起粲然笑意,将手里的南宫导往地上一扔,跳起来抱住张淮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她亲完张淮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窗外吹起一阵风,徐徐而来,拂乱了她鬓间的碎。张淮之怔怔地看着她,她逆光而立,温玉似的侧脸上满是欢快的笑,乌眸弯作皎月,熠熠光。
脸颊上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存着,带着她的体温,久久不能散去。
少年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苍白的脸庞渐渐染上绯色,仿佛染红苍穹的晚霞,将耳根也一并晕上了颜色。
他向来平稳波澜的心跳,砰砰作响,有力地鼓动在耳边,越来越快。
黎谆谆捧起他的脸“淮之哥哥,你的脸好红哦。”
张淮之薄唇微翕“谆谆,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究竟来,惹得她笑得更欢了。
果然对付这样的直男,还是得打直球。
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张晓晓,床榻一侧响起张晓晓迷迷瞪瞪的声音“哥哥”
张淮之应了一声,向床帏那边指了指,红着一张脸“我,我去帮晓晓穿衣服。”
见他神色仓皇,黎谆谆不再继续逗他,她点点头“去吧。”
得到她的应允,他手足无措地慌乱离去,连同手同脚都未现。
黎谆谆坐回圈椅上,双手扶着椅面,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腿。
她之前便想尝试,用不同的部位与张淮之肢体接触。像是方才亲到了他的脸颊,便跟她以往触碰他手掌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相比于握手,亲吻带给她的灵力更强大,更持久。那汹涌澎湃的灵力在她经脉中足足停留了片刻之久,而不似握手那般,一松开手灵力就很快消散。
黎谆谆现在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肢体接触越亲密,从张淮之身上涌过来的灵力就能在她身上停留越久。
假如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岂不是她只要每天夜里跟张淮之双修一两次,第二天灵力就可以续航一整天
黎谆谆悠悠回过神来,一垂看到地上目光炯炯,用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她的南宫导。
“干嘛这么看我”她弯下腰,双手托着下巴,“我谈恋爱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南宫导无法用那张狗脸做出太多表情,更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好像被人按着头吃了一口苍蝇味的狗粮。
他昨晚上死了一千多次,被那个红眼疯子削成肉片满天飞,最后黎谆谆毫无损,还一通哭诉卖惨,趁机跟张淮之牵手成功。
而他,变成了一只黄毛土狗,死也死不了,叫又叫不出声,连咬她一口都做不到。
他瞪她瞪得眼睛都酸了,可她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滔天的怒意,甚至还觉得他有点可爱。
只有南宫导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黎谆谆将南宫导捞回了怀里,碎碎念道“不要生气了,就委屈你两天,只要你配合我过了明天的审核,我就把你变回来。”
南宫导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上次她还答应跟他合作,说以后不会再命令他,有什么事情都跟他商量。
但一转眼用不到他了,她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奴役他,先是逼迫他去挡剑,又一声不吭将他变成一条狗。
他一边生闷气,一边将两条后腿缠在一起拧成了麻花,似乎生怕她再动手动脚乱摸一通。
黎谆谆见状,沉思起来,而后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出针线筐来,扯掉帷帐动手裁剪成了合适大小的布片。
她动手能力一向很强,不过片刻功夫,便缝制出了一条三角连体衣,像是朴实无华又保守的三角泳衣,套在南宫导身上,刚刚好兜住肚皮上面的一大坨。
黎谆谆问“现在有安全感了吗”
南宫导“”
张淮之领着张晓晓走了过来,见她怀里抱着的黄狗身上穿着的连体衣,微微惊讶。
她一看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千金,倒是没想到她的手这样巧,竟然连狗的衣服都会做。
“姐姐,这是你养的小狗”小孩子最喜欢这些软和长毛的小动物,张晓晓两眼放光,想要摸一下却又不敢伸手。
“叫什么姐姐。”黎谆谆纠正道,“以后要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