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终究是流言!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相信弟妹不可能是那种女人,难道你这个做丈夫的会不相信?”
罗观海猛地抬起头,可又缓缓地低回去。他迟疑一会,最后咬字道“我信!”
原以为他大哥不会信他这草草说辞,岂料对方摇头,微笑道“从小就这副德行!你就是在担心吧!”
罗望山踱步来到台阶前,转过身坐下去,继续道“你担心这件事传到咱爹的耳朵里?怕咱爹误会弟妹!你还担心这事坏了弟妹的名声?怕弟妹落得别人口实!”
默静!
似乎一番挣扎的罗观海重重叹口气,走到台阶前坐到罗望山的旁边。
“瞒不了大哥!”
他十指交叉,紧紧相握,然后轻轻敲打自己的额头。
“自打成亲后,府里边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也甭说本家人了!就连那些下人都盯得紧紧的!”
“我们本来就够小心谨慎了,可还是传出了不该有的流言……”
罗望山揽住他的肩膀,道“放宽心!别人要说就由他去说!这个你在成亲前难道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最重要的是把你们两口子的日子过好!只有你们日子好了,那些别有心思的才会识趣地闭上嘴!”
“听你大哥一句,回去给弟妹道个歉。然后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像我同你嫂子,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门外抱着娃娃的魏婴不乐意了,哼道“罗望山!你跑去同刘师弟喝酒这档事好像就没给我交代清楚的吧!”
台阶上坐着的罗望山当即一愣,他摸着脑袋,哈哈笑道“媳妇!这事咱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刘师弟他好不容易破开结魄,踏足重天,我就想着同他好好庆祝一番!”
魏婴似笑非笑道“是吗?那陶师妹为什么也去了?”
罗望山身体僵住,着急到口吃,“陶师妹她……也是无意听到,是意外!”
魏婴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回敬罗望山,“意外?你怎地不意外地请我去?”
一时间,罗望山都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个一年半载。他下意识地撇眼瞧向坐在旁边的罗观海,竟现对方真在掩嘴偷笑!
罗望山没好气地推了推对方的脑袋“笑!笑!笑!你也好意思笑!”
魏婴这时候说话,“阿海!嫂子是女人,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可是啊!我与你大哥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也算知道,这夫妻之间的感情那是需要彼此的信任。既然你信得过弟妹,还怕什么坦诚相待?”
罗观海沉思良久,最后一拍大腿站起来,“明白了!”
他朝着魏婴与罗望山一一拱手,“多谢大哥大嫂的开导!”
罗观海收拾完头,然后走了。
还没出门,又听到后边罗望山交代“好好说话!”
罗观海回身,郑重地颔就离去了。
目送弟弟离开,罗望山赶紧起来,先是一副讨好的笑脸,道“媳妇!这陶师妹的事不是都解释过了吗?你难道不知道陶师妹对刘师弟的心意?”
一双委屈的眼睛闪着求饶的精光。
魏婴没好气道“当然知道!”
罗望山一愣,“知道为什么还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魏婴转身,教训道“你们兄弟一人丢一回面子,两不相欠岂不更好?”
罗望山僵住,呆呆站在圆拱门下。他摸着下巴,忽地醒悟般“还是咱媳妇周到!”
待所有人离开院子,李天也同样缓步走出去。
当他来到一处祖庙祠堂前,李天停下脚步。
祠堂的供台上陈列着罗家先祖的牌位,可是在上边的居然是一支供奉起来的漆黑判官笔。
李天走上去,他看清楚这支判官笔上贴有一张符箓。
黄里泛白,上面红色的符文还透出隐隐的灵力波动。可是,它太老了!老到已经垂暮入土,只要有人轻轻一触,这张符纸就要碎掉。
他想要弄明白这支判官笔是什么,可当李天想要拿起时,这支笔却犹如生在供台一般,怎么都拿不动。
纵然李天强大到可以无视天地规则,甚至打破天地规则。
但是这记忆中的一切都生在过去!
已定的事实不可能被篡改!宛如奔腾的河流东去大海,它永远无法回头去重新路过曾经的高山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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