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点头“还算你识相!不然呐!铁定要师哥教训你一顿!”
罗望山一边摇头一边苦笑,又拱手配合,说到“这样看来,不得多谢咱家媳妇宽宏大量啰!”
魏婴得意地翘起脑袋,领着娃娃走到前面。
本以为事情暂时揭过了!可在廊道尽头,又听到几个路过的丫鬟正说着一件事。
“刚才经过院子时,我看到二爷了!”
“二爷回来了?不是出去好些天了吗?”
“回来了!还在他院子外抓到一人呢!”
“是吗?可别真是情夫!二爷对二奶奶那么好,还挺了个肚子,不至于吧!”
“你是没看到那副光景!二爷那鞭子甩得就跟过年时的炮仗般响,啪啪打在背上还能溅起血雾呢!”
“那么惨!看清楚谁了吗?”
“……”
罗望山终于是站不住了,他疾步走出廊道,进了内宅。
后边的魏婴也没再劝他,只是抱起娃娃紧跟丈夫的脚步。
三人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到里边鞭子的声音。
嗖嗖的破风声,听得就让人毛骨耸立。
圆拱门外边,几个好事的家丁就躲在墙外边。他们不敢探出脑袋,只能竖起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当他们看到来着的罗望山,一窝蜂地往相反方向跑了。
罗望山也没功夫理他们,径直入了圆拱门。看到许管家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分明已经被打得快不省人事。
还有两个褐衣的下人站得远远的,看到鞭子上甩下挥,他们心越慌乱。当看到罗望山进来,吃惊之余连忙躬身拱手,道“大爷!您回来啦!”
罗观海抓着鞭子,脸色很差,额头前还飘零着几缕乱,狼狈相十足。
他看到几月不见的大哥,是欣喜,却高兴不起来。不知怎么地,他竟对罗望山生出怯意。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罗望山没立刻说话,上去拿过罗观海手里的鞭子,才缓缓道“刚回来!”
罗观海拱手,道“观海实在不知大哥今日归府,没能到门外亲迎,给大哥赔罪!”
“兄弟之间,讲什么赔不赔罪?”
说完,他的眼角瞥向跪在地上的许管家。
罗观海立马垂下头,心情低落极了,“一回来就让大哥见到这副不堪之景,实在是对不住!”
罗望山微微摇头,朝着两个伙计交代到“你们先把他带下去!”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于是上来就一人一边将许管家拖出院子。
待他们走后,罗望山缓缓道“这几年,我把府里边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丢给了你,想起来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大哥真是对不住你!”
本来垂着头的罗观海愣住,“大哥这是什么话……”
罗望山出手止住他想要说的话,仰头毫不掩饰眼里的愧疚之意继续说到“我是真觉得对不住你!”
“自年关到现在,也有将近半年没回来,就连小言儿我都丢给了你。”
罗观海两手不自觉地揉搓,只是摇头道“大哥有需要大哥的事!这个家既然是要落到我的肩上,我就没理由有什么怨言!”
看到罗观海眼里的坚毅,罗望山的内心满是欣慰。只是,手里这条鞭子,似乎沉甸甸的,有点棘手。
他问“是吗?和弟妹吵架后,有多少日没去看她了?”
罗观海一怔,又惊又恐地问“这?哪个跟大哥说的?”
罗望山答“府里那些闲话我也听到了!这些日子住哪里?还是跑出去了?”
被他怎么一问,罗观海咬紧牙,握住拳头,最后却是松开了。
“大哥都知道了,就不要取笑我了!”
他侧过头,彻底丧失了与罗望山对视的勇气。
罗望山走上前,轻轻拍在罗观海的肩头,语气平静道“还记得你要娶弟妹过门时,你同咱爹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不在意门第!不在乎她是否卑贱出身!当日你们夫妻两人跪在咱爹的跟前,可是把什么海誓山盟都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