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孟家父子两个人都有些头大。
孟轩也实在无奈,叹了口气:“父亲,事已至此,还是先派人去寻人吧。”
“哪里就那么夸张,我听闻这个掌柜与好几个男子有牵扯,说不定……”
此刻这孟夫人也是嘴硬,还不当回事。孟大人再也没忍住。“你可闭嘴吧。”
“别人怎么说就怎么信,你到底是孟家的夫人,还是寻常家的妇人!”
说着便吩咐人,将孟夫人禁足,府中事宜由管家接手。
随后,将今日府中见过安知意的人,都一一寻来,挨个问了一遍。
最后见着安知意的是一个小丫鬟,她为苏柔上茶时看见的,打那以后,便没有人见过。
也有人提到,姚冬雪走时,有两个婆子拿着一个大大的麻袋。
孟大人便将人带到县衙询问,姚冬雪却一口咬定,自己并未见过安知意,苏柔给她的不过是一些土特产,还说若是不信,那麻袋还在府中,可以拿出来自证。
自此,安知意在孟府仿佛凭空失踪了。
因着守门的下人,亲眼看见,苏柔走时只有主仆三个,所以孟大人也没有着人去带来问。
张松云听着安知意失踪,心里比谁都着急,但他与安知意的关系,孟大人不知道,遂也不敢过于明显。
见孟大人不过是问问,便没有下一步了。提议道:
“大人,这麻袋是从府中拿出去的,里面即便是装个人也可能的,此刻人不见了,她的嫌疑最大。”
孟大人当然懂这个意思,可到底没有证据,她和苏柔说不定已经说好了。
张松云也看出了他的顾虑:“不如派个人盯着姚家。”
“卑职也会去打听下,下午姚冬雪去了哪儿。”
孟轩也自请帮忙,孟大人挥挥手,示意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现在他还头疼着,宁从言来了要如何交代。
宁从言回到县城时,天色已然很晚。
听见王小兰说,安知意不见了,脸上瞬时寒霜满布。
“这么大的事儿,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虽然知道,此刻不是算账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了脾气。
短暂的泄后,便让老王回了宁府,将事情告知宁父,让他那边着手寻人。
然后,又让杨帆连夜回一趟镇上,兴许安知意是有急事,自己回家了,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自己便去了县衙。
张松云等人也一身风尘,堪堪回来。
“宁少爷。”几人见了宁从言,都有些害怕。
“可是去寻人的?”宁从言在路上,已经听了王小兰所说,孟大人插手了。
“嗯。”张松云见他并未直接责怪,反而是在问进展,也松了口气。
“先走,去孟大人处一起说。”宁从言看得出来,张松云很是疲惫,他与安知意的关系,想来也是很着急的。
宁从言进来时,还未开口,孟大人便先自降身份,让孟轩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宁从言与张松云的意见一致,这人失踪多半是与姚冬雪有关系。
可孟大人却觉得,姚夫子虽然近些日子有些做法欠妥,但到底也是教书育人,桃李众多,不好在无证无据的情况下,去寻姚冬雪的麻烦。
何况,此时如果她咬死不承认,难道还能真的用刑不成?
宁从言听着他的话,原本就差的脸色,如今更黑了。
还是张松云打着圆场,说孟大人的顾及也是在理,为今之计,还是循着姚冬雪的踪迹去寻人。
于是便将自己奔走所得的消息,一点一滴都说了出来。
“可惜,只有人见着马车往三里坡那边去,却未曾明确是走了哪边。”
“三里坡,那是何处?”
“不过是个简单的岔路口,在城外不远处,有三个岔路口,有两个岔路口是通向周围的镇上,还有一个是通往邻近县城的。”
“这三条路,无论是哪一条,都有些迂曲,环境颇为复杂。”
张松云说这话的时候,担忧也更甚了。若是姚冬雪够狠,将人直接丢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