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發生點什麼呢?」
這是三名難民活著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天雲霧城外難得聚集了幾隻喪屍,要知道自雲霧城的防禦體系搭建至今,已經很久沒有喪屍主動靠近雲霧城了,這一情況引起了巡邏隊的警惕,一邊派人向上進行匯報,一邊密切關注喪屍的動靜。
好在這幾隻喪屍只是在城外徘徊了一陣,過會主動離開了。
如果巡邏隊再靠近些,便能發現這幾隻喪屍嘴邊殘留著鮮的血跡,腹部微微隆起,像是飽餐一頓的樣子。
應已違站在高塔之上,靜靜注視著喪屍離開,等看不見它們的身影,垂下眼眸,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既然答應要實現原身的願望,自然要認真些對待。
應已違閉上眼,細細梳理著原身和姜家的恩怨。
原身在姜家,就像一個笑話。
在原身的記憶里,姜家的主事人叫姜建平,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經常對他噓寒問暖,而那個時候,姜敏學則會躲在角落裡看著原身,轉頭埋在安叔懷裡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倔犟的不肯落淚。
就像原身搶走了小少爺的爸爸。
後來他們上了同一所學校,姜敏學的成績跟不上,眼紅原身的成績好,就把原身堵在廁所里,把他的試卷撕了衝進下水道,轉頭告訴大人們,原身缺席考試。
姜建平自然不會說什麼,可原身的父親不會客氣,回到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學校是不知情的,周邊的同學只會當原身走了大運,明明只是一個司機的兒子,卻能和他們這些貴族子弟一起讀書,學習成績還比他們好,這叫他們的父母知道了,臉面放在哪裡?
於是大家紛紛遠離這個晦氣的傢伙。
之後姜敏學為了一勞永逸,編造了一個謊言。
原身太過眼紅姜家的勢力和資產,試圖把姜家小少爺擠走,暗中對小少爺使壞。
學校里的大多是家族或者企業未來的繼承人,對家業這種事情最為敏感,平時原身不招惹他們,他們可以當原身不存在,可現在原身打起了姜家的注意,怎麼能叫這群小毛頭冷靜。
要是這小子成功了,並且宣揚出去,他們各自的父親也有了這些想法,拉來一堆私爭財產,他們豈不是虧大了?
因為觸及到大家隱秘的共同利益,原身在學校徹底被孤立了。
課本、作業被撕碎堆在抽屜里,椅子上被倒了紅墨水,以及各種「不小心」撞傷他。
原身找到老師反應,也只得到一個「同學間小打小鬧」的結果,老師還勸他要大氣一些,眼光放長遠。
他回到家向自己的父親訴說,而父親讓他滾遠些,不要打擾弟弟睡覺。
「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你?」
「要是你成績好,誰能欺負你?」
「你現在這樣就是活該!」
於是原身開始發瘋般學習,終於在參加考試後,考上了和姜敏學完全不同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