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林仿佛早就熟悉了他這個樣子,因此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正當花滿樓準備開口的時候,許仲林的一句話打斷了他。
「對了,你送我的那塊……」
池嶼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緊,連忙上前一步抬手捂住了許仲林的嘴:「好了,詩會好像快開始了,進去吧。」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湊到對方的耳邊,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樣子說道:「這件事不要往外說。」
而話說一半就被他捂住嘴的許仲林似懂非懂地連忙點頭,等池嶼閒鬆手之後才舒了一口氣。
「走吧。」
池嶼閒輕咳一聲,似乎是在遮掩剛才的尷尬。
兩個人的動作花滿樓全部都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仿佛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狗竟然搖著尾巴去奔向了別人似的。
更別說他還看到池嶼閒伸手去捂了那個許仲林的嘴,對方不是討厭和其他人身體接觸嗎?怎麼這個時候不討厭了?
自己和許仲林,在對方的心裡難道是一樣重要的嗎?
這個想法讓花滿樓的一顆心都像是在火上煎烤似的,一直泛著痛,又有些喘不過氣來。
「花滿樓?這就是我昨天給你說的許仲林。」
池嶼閒轉過頭來看向花滿樓,卻發現對方的臉色有些難看,好像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似的。
「你怎麼了?」
他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扶住了花滿樓的胳膊,表情無比得擔憂。
「我沒事。」
花滿樓輕輕一笑,若不是池嶼閒剛才看到了他無比難看的臉色,恐怕還真的會相信他說的這番話。
「既然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就先進去了。」
許仲林看了一眼和池嶼閒相處無比熟稔親昵的花滿樓,心裡也猜到了什麼,相比對方就是池嶼閒要送玉佩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他離開前沖池嶼閒笑了笑,還擠眉瞪眼的。
而池嶼閒也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花滿樓看到這一幕,臉色雖然是沒什麼變化,但是垂在身側被寬大衣袖遮擋下的手卻是緊緊地握著的。
兩個人剛才的交流在他眼裡看來甚至和眉目傳情沒什麼差別了,甚至他們之間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池嶼閒卻能輕而易舉地明白對方所表達的意思。
「你真的沒事嗎?」
等許仲林走了之後,池嶼閒才壓低了聲音,湊到花滿樓的耳邊擔憂地開口詢問。
他皺著眉,眼中滿是關係,就連搭在對方胳膊上的手都暗自用力。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