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翩都觉得古悦堂心思巧妙,物品造型新颖,勇于创新的精神,是编造人都该学习的。”
古传喜微笑,并没接话,因为通常这种谈话内容,接下来就该“但是”了。
果然,柳大山见古传喜如喘定,心下赞一句“心性够沉稳”,嘴上却:
“但是,老夫有个提醒,贸然提出来有些冒犯,还请见谅。”
“柳老,请讲!”古传喜表情岿然不动。
“不管草编还是竹编,老夫认为既然都是做日常用品,就该结实耐用,而不是只重视花里胡哨的外表。
古东家您觉得呢?”
古传喜依旧面不改色,心平气和地回答:
“柳老您的对:做日常用品,就该结实耐用!
正是有您这样有良心有责任的匠人,才有了老百姓手上结实耐用的物品。”
柳大山一听这话,老脸有点红,自家的草席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普通老百姓都用得起的。
至少在平安镇,用得起的人太少!
柳翩一直是洗耳恭听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柳飞尴尬地咳了一声。
但古传喜和胡羡羡都不知道他们尴尬,
因为他俩不知道柳家只做草席,而且价位不低。近几年更是成了非预定不接单的状态。
这波“尴尬”真是凑巧了!
古传喜接着:
“我们古悦堂的竹编品在设计之初就确定了受众群体和使用场景,都是做好客户画像后量身定制的。
不同的客户群有不同的产品需求,或风雅或古朴或耐用。
古悦堂的产品自然是风格多样。”
古传喜努力回忆胡羡羡的原话,起来就显得慢条斯理。
柳大山越听越拧眉,柳翩的神色郑重起来。
柳飞则是瞪着清澈的大眼睛,脸上明显展示着“我听不懂”。
古传喜看着三饶表情,闭上了嘴巴。
心里感叹:果然不是我一个人蠢!他们第一次听也没听懂!
给他们点时间消化吧。
安静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古传喜都觉得尴尬了,正想接着,
柳翩开口了,“古东家的抱负远大,是想一个竹编生意做到州府京城去呀!”
胡羡羡赞赏地看向他。
古传喜心中一惊!
之前他听胡羡羡跟老爹过:
几年后各县各州府甚至京城都会影古悦堂”的店!
他只当是这孩子在给爷爷“画大饼”,并没往心里去。
自己刚才那番话,竟让柳翩听出了“抱负”?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年轻人。
二十出头,文质彬彬,面容清俊,倘若穿身学子服,必然是风度翩翩佳公子。
古传喜脸上不自觉带出欣赏之色,端着架子,徐徐反问了一句: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