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鹿眼笑起來時微微彎著,因為哭過,還有點紅,水盈盈的,脆弱得不堪一擊。
溫峋喉結滾動,身為男人天生的保護欲正在瘋狂作祟。他擰眉,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在她身邊坐下。
剛坐下,手臂又被人戳了戳。
轉頭,小姑娘將手機遞過來,上面就兩個字。
[謝謝。]
溫峋看完,瞭起眼皮,極具侵略性的視線落在她精緻的臉上,淡笑一聲:「不謝。」
說完,在心裡默默加一句:慫蛋。
不對,是漂亮的又傻又慫還想讓人保護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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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到站後,許星跟丟了人,不禁有些失落和迷茫,卻在客運站換乘汽車時第一眼就看見了早就等在車上的溫峋。
他正低頭玩手機,要笑不笑的模樣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不知道對面發了什麼,許星聽見他罵人:「傻逼。」
她正猶豫著坐哪兒,身後有人催她:「小姑娘你幹嘛呢?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上車,別擋道啊。」
許星肩膀一抖,轉頭才發現她身後已經站了好幾個人,她歉意地笑笑,想也沒想坐在溫峋身邊。
身邊落下一個影子,相連在一起的座位微微凹陷。溫峋專注手機,沒有注意身邊坐了誰。
直到他視線一晃,看見一雙有些熟悉的白色板鞋,還有那麻杆似的又細又長白得晃眼的雙腿,長眉一攏,轉頭,愣了。
姑娘還是那個姑娘,座位還是雙人座,只不過這次他在裡面。
溫峋打量著許星,漆黑的眼珠里有疑惑有探究。
而後,他哼笑一聲,眉間儘是桀驁和張揚,轉過頭,心想:真他媽巧。
但他沒想到還有更巧的。
一個小時後再次換乘,剛坐下,漂亮的慫蛋又坐在他身邊。
溫峋整個人都驚了,英挺的眉蹙在一起,一次兩次是意外,這都他媽三次了,還能是意外?
腦子一轉,一個驚人的想法浮現:這慫蛋不會是半路改主意看上他了吧?
溫峋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緊往窗邊靠了靠。
許星低著頭,臉紅成了番茄。
她突然意識到,她的行為,好變態。
旁邊人的手機一直在響,似乎有很多消息等著他回,後來他懶得打字,直接發語音。
「讓她明天來,老子今天休息,沒時間伺候她。一個破紋身來來回回多少次了?」他冷笑一聲,話峰冷銳,又痞又野,「也真他媽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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