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廷手中拿着一卷军书,眼神从未离开书页,便知道叶棠宁又想说什么了。
他这个闺女和他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摸一样,插科打诨、上房揭瓦一个顶俩,可是一遇到什么读书写字,便是叫苦不修。
“我不管你是头疼还是脚疼,今天之内要是这几卷书吵不完,你哪也不许去。
真是长本事了,连皇榜都敢接了。
你知不知道剿匪有多危险,岂能儿戏。
若不是圣上体恤你年纪尚小,不去追究,你现在哪能坐在这里。
快抄!”
叶棠宁被他的话吓得一激灵,立马拿起笔做出书写的样子。
不过片刻,便又重新放下了。
不行,中秋夜宴马上就要到了。
她必须得想办法躲过去才行。
“大伯”
正在叶棠宁思考怎么样才能避开中秋赐婚时,叶安宁亲手端着一个漆盘走了进来。
“安宁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见叶安宁来,叶萧廷顿时放下手中的兵书,走上前去。
眉眼间全是笑意,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真是双标
叶棠宁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腹诽道。
甜妹谁能不爱啊,只可惜,她这个崽崽,是一个黑莲花。
“大伯,您为了棠宁妹妹都忙了一早上了,安宁帮不上什么忙,便让厨房做了一碗杏仁露给您端来。
还有这个。”
说着,她便从衣袖中取出两个制作精良的荷包。
“这是安宁从宝华寺为大伯和棠宁妹妹求来的荷包,有驱邪保平安之效。”
叶萧廷从她手中接过荷包,笑意更深了。
“这么大的太阳,你还来跑一趟,真是有心了。
你那个妹妹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能放心不少。”
说着,又不争气地瞪了叶棠宁一眼。
“爹”
叶萧廷:“怎么了?我还说错了不成?”
“不是不是。”
叶棠宁将毛笔放在桌案上,起身向二人走去。
“孩儿方才在抄书的时候,看到了‘百善孝为先’这一句话,颇有体会。
孩儿之前确实不孝,让您气坏了身子。
所以,孩儿决定”
“改过自新?”
叶棠宁:“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叶棠宁伸手将漆盘上的杏仁露端给叶萧廷,又将荷包搭载了他的胳膊上。
“您呢,就一边喝着杏仁露,一边带着驱邪荷包。”
说罢,迅速从叶安宁手中抽出自己的那个荷包。
“我呢,这就离开为您尽孝”
后半句还未说完,就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叶棠宁!!你是想气死我啊!
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