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眼睛,緩解創傷後應激障礙,忙著畢業,忙著開公司,忙著每年空出幾天時間飛回宗城去看她。
只是那些年他生活中的每一天都被她滲透,而她在沒有他的時候過得很好很好。
「蘇卿,我想你了。」
蘇卿從小就不是個粘人的人,可此時聽著傅雪辭的聲音,心頭忽然爬上些軟綿的酸澀。就像撥開一顆青皮桔子,還沒吃,就已經清楚的知曉那個味道。
她摳著被套,輕聲告訴他:「我也是。」
接觸不良的路燈忽閃忽閃,貼近的飛蟲時而清晰時而隱秘。香菸已經燃盡,只剩下孤零零的菸蒂,蕭條地冒著黑煙。
傅雪辭走到垃圾桶邊,將菸蒂彈進去,又對著電話里的人說:「蘇卿,我愛你。」
話筒里的沉默,好像回到十年前的最後一通電話。在他問完可不可以跟他一起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寂靜。
靜到讓人緊張,心驚膽戰到汗毛都要豎起來。
「傅雪辭,」這次她的語氣很溫柔,溫柔得讓人安心,只不過沒有正面給出她的答案,「你什麼時候回來?」
失落漸漸爬上眼底,像收魚竿的中途,那條聰明的魚脫鉤跑掉,讓希望化成一灘泡影。
「明天。」
「好,那我們回來見?」
「……好。」
第二日天光大亮,傅雪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蘇卿的身影。他想努力睜開眼,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費力動了兩下,就耷拉下去。
再次醒來時頭痛欲裂,眼前真實晃過一道身影。傅雪辭心頭猛地一跳,動了動乾澀的唇:「蘇……」
「傅總,您醒了。」
方逸行手裡攥著一條濕毛巾,激動地小跑過來。手法利落將毛巾折成豆腐塊放在他額頭上。
「您發燒了。剛才我讓酒店叫來醫生,開了點退燒藥。等下你起來先吃個飯,然後把藥吃了。」
傅雪辭蹙眉揉了揉太陽穴,問他,「現在幾點?」
方逸行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了。」
「機票是三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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