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虽未开刃,但握在手中并不舒服。
雾绵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刚刚洗完澡布满青筋略显白皙的手背与反光的剑刃形成对比,周行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最尖端。
常年的修复工作使他的双手存有老茧,摸起来时会有粗糙感。周行知的手顺着最顶端沿着剑刃划过手心慢慢往下。
雾绵大脑停转,沐浴露混杂着酒精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她就看着那双削瘦而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指尖逐渐感到酥酥麻麻的。这种奇异的感受开始扩散至手心、腕骨以及脉搏。
那双手轻轻握上,随即猛地一拉,雾绵呼吸一滞,她诧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抬眼对视的那瞬间,耳尖冒血的红。
雾绵慌乱避开视线,她偏过头,怪罪了句:“你怎么还偷袭,不君子噢。”
周行知闷声笑,弯身与她平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周行知的声音勾着魂似的缱绻,“那么小刺客想惩罚我吗?”
雾绵脸被他这句话惹得红上加红。
她内心惊讶,眼神无意识地看向椅子上的服饰。
这算暗示吗?
雾绵胡思乱想地偷瞄周行知,可对方却面色如常。自己倒成了三言两语就想歪的人。
雾绵慌乱松开手把剑留给了他,人刚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就听周行知哑着嗓音开口:“绵绵。”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手就率先出现在眼前,轻捧过她脸颊。
下一秒,周行知垂眼吻了上来。
白天实在是被亲太多次了。
周行知的唇一碰上来,雾绵就感觉嘴巴麻麻的。
虽说他的吻在平日里都是温柔旖旎的,但也经不住这样反复折腾,再亲下去要秃噜皮了。
为了确保明天上镜时可以完美无瑕,雾绵抬手抵在两人胸前用力推了周行知一下,雾绵小心呼吸着:“周老师”
“嗯。”周行知离开些距离,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侧头吻了吻唇角,说:“这才叫偷袭。”
愣了两秒,雾绵才咬牙瞪他一眼。
感到被调戏的雾绵气不过,在周行知要离开的那刻,她掰过周行知的脸气呼呼地咬上他下唇。
周行知皱起眉目,吃痛地嘶了声。
一股铁锈味蔓延口腔,雾绵果断离开,学以致用道:“这叫报应!”
下唇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周行知,后者眼眸当即沉下来,他抬起指腹抹掉下唇的血,耳鸣声充斥着感官。
目光晦暗地看向雾绵喋喋不休的双唇,身体像是失控一样,抬手朝她伸了过去。
雾绵还在沉浸在愉悦中,视线才看过去就见那会双手朝自己遮来,紧接着脸颊被紧紧捏起,周行知用力往上抬着她,下个瞬间周行知俯身,将人摁在床上反客为主。
下颚和脸颊被人紧捏,固定着,雾绵根本动不了。
她被迫承受着不再温柔甚至粗暴的动作,手紧揪着他背后的衣服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
口中的铁锈味随着吮吸和舔舐变得淡了,雾绵开始配合着周行知,手也慢慢勾上他的脖子。
就在雾绵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时,周行知动作放轻,他松开捏在脸颊的手,头埋向颈侧,嗓音哑得厉害:“绵绵,可以吗。”
雾绵感受到他的手慢慢往腰下抱去,撩起衣摆,却又克制地停在门口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