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突然,崔忠义和陈警官只得又去了望财家。
望财手舞足蹈地嚷着,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喝药的人,是大神,需要狂欢来拜。
“嚷啥嚷?!还不赶紧送人去卫生院洗胃!”
陈警官怒斥望财道。
崔忠义去拖地上躺着的任红艳,把她往架子车上拖去。
简贞也跑了过来,低声道:“拖我车上,开车去卫生院,这样不耽误事。”
崔忠义咬着后牙槽没说话,却按简贞说的去做了。
望财不知怎么手里又多出一张纸来,纸上写有血书,内容以任红艳的口吻写成,大致意思是崔忠义冤枉她男人,她要以死证明她男人是清白的。
“陈警官你看看!这不是崔忠义逼得我婆娘喝敌敌畏的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嚷着嚷着竟然装哭起来。
望小玲缩在角落,像是一个句号,木呆呆地不作声。
简贞用深意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她的头几乎要勾到不能说的地方去。
崔忠义抬脚跟车准备走时,望财突然拉住了他,掏心窝子就是一拳砸在了崔忠义的心口,骂骂咧咧道:“别以为你一个上班人就随便能胡编乱造!你哪只眼看见我艹望小玲了?就是我艹了她也轮不着你管!说不定她还上瘾呢?!”
“是吗?”
崔忠义直起身,笑了。
他现这个禽兽并不真傻,还知道背着陈警官掏他心窝子。
望财不知道崔忠义为啥笑,傻逼地瞪着牛眼看他。
崔忠义拳头雨点似的往望财脸上砸去,砸得该凸的地方凹了,该凹的地方凸了,砸得望财嗷嗷叫着抱头鼠窜。
然后,崔忠义去追等着他的车辆。
这一切不过生在三两分钟之内,却让人觉得那是一场持久的豪斗。
到了卫生院,医生查看后告诉崔忠义和简贞,病人并没有喝多少药,简单处理后就可以直接拉回去了。
不出崔忠义所料,这一切都是计谋,望财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再次警告他,他们家的事,他不要再六个指头挠痒——多一道子,否则就是拿人命来上。
“简贞,我投降了……”
崔忠义红着眼眶喃喃道。
“忠义哥,这不怪你,常言说得好,救急不救穷,望财家的事也是这道理,你救不彻底的。”
任红艳没事后,简贞又开着车和崔忠义把她拉回了望山村。
把她卸在了他们家的院子外,简贞崔忠义就头也不回地把车往外开去。
崔忠义拿出一小卷钱硬要塞给简贞,说是来来回回的油钱。
“忠义哥,我不比你有钱吗?”
简贞没接,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崔忠义知道简贞有钱,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男人,不管是为了谁,也不能让女人破费吧。
下车后,崔忠义把一卷钱悄悄丢在了车座上,心里好受了些。
到家,崔紫雯就扑上来抱着他的腿仰脸问道:“爸爸,坏人为什么那么坏?坏人为什么要欺负爸爸?”
崔忠义蹲下身,拨着女儿的额前碎,柔声道:“因为坏人除了做坏事,没别的事可做了。爸爸不怕欺负,爸爸很厉害的!
你看爸爸的武功!”
崔忠义怕给女儿留下心理阴影,又立刻给孩子们表演了单手劈木板的功力。
咔嚓一声,木断从中断裂。
崔忠义又成了孩子们心中刀枪不入的大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