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可千万不能因为他的出现毁于一旦。想到此处,她忧心忡忡地望着谢凝。
“姑娘,你不会再犯糊涂吧?”
迎着她担忧的眼神,谢凝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见状,玉盏长舒了一口气,可悬着的心还没落回肚子里,又见谢凝苦笑着问道:“玉盏,我是不是很傻?”
为那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黯然神伤牵肠挂肚,可不就是傻吗?
看着谢凝伤怀的模样,玉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只希望今后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再不要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谢凝呼出一口郁气,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润的嗓音。“阿凝,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了崔琰的声音,谢凝心口一滞,将涂了药膏的手藏进了袖中。
玉盏将药膏塞进梳妆台下的柜子里,随即神色平和地打开了房门。
“世子请进。”面对崔琰,玉盏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崔琰朝她点了点头,抬脚走向了谢凝。
“你怎么来了?”谢凝知道他今日随永昌侯出门会友了,还以为他会用过晚膳才回府,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崔琰的面上有些沉重,他在谢凝身边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地问道:“听说晗儿在宫里说错了话,母亲将她禁足了,不许任何人去探视。阿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碰面
对上他忧虑的眼神,谢凝叹了口气,将宫道上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听完她的叙述,崔琰的面色越发阴沉。他愤怒地握紧拳头,眼底满是怒火。
“岂有此理,怀王竟敢觊觎你!”
他知道怀王风流,却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敢如此嚣张,丝毫不把他们永昌侯府放在眼里。
“今日的事都因我而起,连累了晗儿,我实在过意不去。”
谢凝神色哀婉地看向崔琰,眼中满是羞愧和歉疚。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多想。晗儿确实失言了,母亲罚她也是应该的。”怕她多想,崔琰刻意放柔了语气,连面上的怒色也消退了几分。
“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逛逛灯会。”
迎着崔琰温柔的眼神,谢凝心生动容,柔顺地点了点头:“好。”
这一日因为崔晗被禁足,朱氏心情不悦,谢凝便在自己屋里用了晚膳,免得碍了她的眼。
侯府不似别院,院子里有许多丫鬟,无数双眼睛日夜都在盯着她。也许是为了避嫌,每回崔琰来的时候,谢凝都让玉盏将房门开着,以免传出不好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