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沈幸眉心一动,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沈幸!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肯听便罢了,何苦要来撕我的伤疤?”
嘉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面上哪里还有从前的娇柔活泼。此刻的她暮气沉沉,眼底满是哀痛。
走出假山的谢凝再也坚持不住,拢在袖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连嘴唇都在不停地哆嗦。
“姑娘……”看出了她的仓惶,玉盏担忧地握住了她的胳膊。“你还好吗?”
“我没事……”眼见唤鱼池越来越近,谢凝深深呼出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慌乱。
崔晗正兴致勃勃地喂着鱼,见谢凝走了过来,她撒下最后一把鱼食,拍拍手站直了身子。
“嫂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等急了吗?”
面对崔晗疑惑的目光,谢凝定了定心神,轻声说道:“晗儿,我还是有些冷,可以回去了吗?”
见她冷得唇色发白,崔晗担忧得连连点头。她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桃枝:“桃枝姑姑,你带我们回去吧。”
“是,两位姑娘请随我来。”桃枝神色温和地朝她们颔首,弯腰收好装着鱼食的盒子,便带着她们回撷萃宫去了。
惠妃留她们用了午膳后,才吩咐桃枝送她们出宫。她们走到正华门时,迎面碰上了怀王。
朱氏带着她们避到了路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瞥见了站在朱氏身后的谢凝,怀王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他顿住脚步,目光炙热地看向谢凝,唇边浮起了倜傥的笑容。
“不知夫人身后这位姑娘是?”他眼神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风流。
“回殿下的话,这是犬子的未婚妻谢氏。”压下眼底的厌恶,朱氏语气恭谨地回答道。
“原来是世子的未婚妻啊……果真如传言一般,生得绝代风华。世子倒是好福气……”
怀王的眼中生出了一丝惋惜,他深深地看了谢凝一眼,叹息着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了,崔晗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是不知礼节。”
听到了她的抱怨,朱氏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妄议皇子?”
遭到斥责的崔晗面上一白,自知失言的她不安地咬住了唇瓣。
幸好四下无人,她们的对话没有被外人听见。
回侯府的路上,朱氏一直冷着脸。虽然挨骂的是崔晗,可谢凝仍是从朱氏冷淡的目光中读出了她对自己的嫌恶。
头越垂越低,一路无言。回到侯府后,朱氏将崔晗叫到了秋兰院,谢凝则孤零零地回到了房中。
掌心破了皮,沾水的时候传来了强烈的痛楚。玉盏心知肚明,悄悄地翻出了从别院带来的药膏,细细地为她涂抹着。
“姑娘,那个人怎么会在上京?”想起在宫里发生的事,玉盏心中仍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