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男生剛剛那一拳里的晏懷瑾才回過神來。
「小、小望,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對人動手。」
剛剛那個男人看著就不好惹,個頭比兩個江望加起來還大。
還好那個男人是個欺軟怕硬的,這麼簡單就不再糾纏,萬一要是個好面子的——
晏懷瑾一顆心今天之內七上八下,過山車似的。
「萬一對方對你動手呢,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不能那樣,太危險了。」
晏懷瑾擔心地一雙手都涼了下來,江望心裡想的卻是,今天的比賽是他必須要參加的,不然剛剛那一拳絕不是威懾性地就停下了。
還有周邊那些人,江望腦海里一一閃過那幾張臉。
一個也跑不了。
「快答應我,小望。」
晏懷瑾緊張地扯住江望的衣袖,溫度偏低的指尖划過江望的手背。
江望眉頭一皺,反手握住晏懷瑾的手。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慎重的。」
這麼說著,江望用牙咬下手上的拳套扔在一旁。空出的手從自己背後的包里拿出來一條四方毛毯。
還疊得板板正正。
?
晏懷瑾沒看懂怎麼江望包里還有這種東西,就見江望兩下抖開自己手裡的毛毯,蓋在了晏懷瑾的身上,還貼心的把晏懷瑾的手塞進了毛毯下。
「你怎麼還帶這來比賽?」
雖然知道上了高中的臭屁男生回他問題總是往外蹦字,多說兩個就好像會殺了他似的,實在忍不住好奇心的晏懷瑾還是問出口了。
「因為你。」
江望滿意地看著自己把晏懷瑾蠶寶寶一樣裹在座椅上,確保沒有任何暴露在外面的部分。
「知道你來,你最近手一直很冷。」
這意思是毯子專門為他帶的。
晏懷瑾又開心了。
唉,察覺到自己心情變化的晏懷瑾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養孩子都快養出精神問題了,這思緒上上下下的。
「好吧,不枉我請假來帶你比賽。」
裹在毛毯里的23歲晏懷瑾搖搖後腦,長長的發尾左右一甩,動作說不出地靈動。
唯有江望,聽到對方請假時,眼神暗了一瞬,目光在晏懷瑾眼下的青黑看了好半天,直到集合的通知響起,才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