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性,估计也只是想着忍让或是破点小财图个安逸。而刚才听她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着的,认为她又是花钱图个息事宁人,正要说教她。哪知道她最后却是这么说,这的确让他大感意外。
或许,让过去的她看看现在的自己,想必也是会吓一跳的。许是因为真正地用心去做了,所以才能这么地理直气壮。也是因为真是付出了辛苦的劳动,所以才格外地珍惜着所得到的报偿,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拱手相让。
作者有话要说:小团子受大打击了啊。
其实批评的内容都差不多,小团子只是接受不了被‘外人’这么说。
这分人啊,分人~
另,蜀黍有些失落了,小团子已经不需要他来提点指教了,她有自己的主见,并且意志坚决。这算是好的一步吧,不过,做为调教者的蜀黍,会觉得将有一阵子没活儿干了。
对loli的人生指点是件让人多有成就感的事,只是一旦慢慢松开手呢却是让人非常失落的。当一个从来都会问你说:你说说嘛,我要怎么办?——的人,突然有天和你说:我决定,我会这么做!
这种复杂的心情啊,有多失落。
放手很舍不得,可这手却还是要放开的。
这对于小团子来说,是很好也很重要的一步。对于蜀黍嘛,乃也不能一直把团子当孩子养啊……
那场辩驳
蕾韵原来是想着等到一个机会有和同事们好好地解释之前的事,不管他们接受不接受,她将态度和回答给了他们也算是对自己有交代了。可遗憾的是她一直没逮到这样一个机会,于是便依然和他们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
这天临交接班的时候她接到一组客人,先前来电咨询的时候由她接访的。看房选房的过程都很顺利,也很快地确定下来购买意向。但就在她准备定购单时,小高绷着脸过来了,“姚姚,这客人是你的吗?”
她一头的雾水,“呃?”
“我说,这客人是你接的吗?”小高的语气很不客气,“他是你的客人吗?”
“当然是了,”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充满火药味的口气,心下疑惑“怎么了?”
“你还真好意思啊,”小高的脸有些扭曲,“明明这个客人是我的,你怎么有脸说是你的?”
蕾韵吃惊地看着他,有几秒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声音,“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啊,这客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接,怎么可能是你的?”
“他姓刘,叫刘森,手机号是17866353780是不是?”小高脸孔涨红,“他上周来电的时候是我接的,我做了登记的。你接的时候难道就没问一下吗?他是我的客人,你应该叫我出来接他才对,可你呢,你哼也不哼一声,接了就当自己的。”小高的声音越发了大了,“都在一个公司的,你居然抢我的单?”
抢单是大忌,不管是代理公司也好,自家的营销部门也罢。公司里三令五申地言明了不允许抢单,破坏行业规则。
对于这种已经严令不允许发生的严重违规行为蕾韵从来就是认真对待的,每次接待新来客人时总要习惯性地问一句对方是否已经有置业顾问接待过了,是否有电访记录。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当小高来质问时,她只是摇头,坚决地否认。
“抢单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的,”蕾韵捺着性子解释,“我事先都问过客人了,他们说是第一次来,也没有提过有来电询问所以我才接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他们,看我有没有说谎。”
“不用问,我这里有这户客人的接电记录,”小高扬起声音来,“抢单就抢单了,还整得自己和没事人一样,虚伪。”
蕾韵被对方的话哽得面红耳赤,她生平最恨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自己,当下脾气也上来了,“你说谁呢?谁虚伪呢?你才虚伪呢!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在这里瞎嚷嚷,你别太过份了。”
“你才别太过份了,仗着经理给你撑腰,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小高的脸越发狰狞起来,“一下子卖两套人情房了不起啊,都不知道你那关系是怎么搞来的。抢单抢到老子头上来了,什么个东西。”
犀利又刻毒的语言像是出匣的暴雨梨花针一样将她钉得体无完肤,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委屈又倔强的泪水,满满地溢了出来,珍珠一样地滚落。她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手是要撑着复印机才能让自己勉强地站住。她的眼睛模糊一片,可瞬间又清晰了起来,眼底映着对方充满怨毒的脸,近乎扭曲。这个人曾经和她一起站岗,曾经和她一起学习,他们还相互地鼓励过。怎么说也是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信口雌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人身攻击她。
“你胡说八道,”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高冷笑着,“说我胡说八道,那好,叫大家过来评评理,到底是你抢单了还是我胡说。”
蕾韵紧紧地抿嘴咬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哭失声。而小高则是一副没事人的悠闲样子,抱着胸晃着脑袋,满面的不屑。
不知道是谁叫了声经理来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有所缓和。方忻是在外听到了吵嘈才进来的,在大略得知道了情况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立刻出去安抚等待已久的客人。
蕾韵这才记起来,自己和小高在里面的吵架,经理如果听得到的话,那客人也肯定听到了。思及此,她羞囧得不能自已,只想刨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真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