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绘画中,红色是最引目的色彩,既是炽热、欢乐,又是警告、血腥、危险。
不论是倒在玫瑰花瓣中还是血泊上,都是隆重或悲壮的。
与蓝色不同,蓝色反而象征着宁静、自由、忧郁、安定等。
两者交汇在一起,视觉上暖色本身就会给人一种膨胀的视觉心理,即不断的向外扩张,延展溢于画外。
本该相互碰撞的颜色,此时此刻却好像融为一体,营造了一种阴翳、悲怆的氛围。
“也许他是在讽刺现实,他是不甘心的。”江昱看着画面:“有人在利用这幅画。”
“解释解释?”陆行舟听不懂。
“他绝不可能是自杀,他是在自救,你看他摆在周围的画,每幅画都阴暗至极,却都在画面的某个角落里用着饱和度较高的亮色收尾点缀,因为他相信有希望存在。”
江昱的话全部落在张闵浚的耳朵里,他站在门口拼命的点头应和:
“我师弟他十五号还有画展,为了这次的画展他筹备了很久,他真的绝不可能自杀!陆队长求您一定帮我师弟找到真凶!”
陆行舟:“放心我会提交立案,以他杀侦查。”
“麻烦您了。”张闵浚鞠躬。
江昱累了,他走向玄关:“陆队,我就先回去了,有关画的细节明天再说吧。”
陆行舟:“好,你注意安全。”
“嗯。”江昱礼貌性回复。
江昱回到别墅,按开指纹锁,屋内灯光应声而亮。
“你回来了?”
客厅,男人略带醉意,步伐有些踉跄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江昱走到对方身边,帮男人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怎么又喝多了?”江昱没有责怪的意思。
“朋友过生日。”
“哦。”
江昱不太关心对方究竟做了什么,他扶着男人胳膊把人搀上楼,又去厨房冲了醒酒茶。
林溯喝过,晃晃悠悠地坐在床上,他连打几个哈欠,意识逐渐回笼。
刺眼的白炽灯照着二人,林溯发现,江昱的脖颈上多了几道早上还没有的伤痕。
“你脖子怎么回事?”林溯没有完全清醒,他拉住江昱胳膊。
江昱已经习惯对方紧张的状态,面上没什么波动。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他没有说实话。
“不小心能碰成这个样子!我就不应该答应老赵把你安排到刑侦队。”林溯火气上头,恨不得直接杀去刑侦队问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