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望着方塘,见他偏了偏头,耳根莫名的红了。
“我……那时未看。”她一心只想逃婚,才不会看他送来的东西。
方塘点点头,“我知晓。”
“表哥就该在我回贺家之时就来遣人告知,若不然,我怎会……”说罢声音愈来愈小。
方塘叹了一口气,“阿渠说得是。”若不是他思虑不周,将此事早一步告知于她,她又怎会如此抗拒这桩婚事,而后逃婚,受那无妄之灾。
贺应渠没想到方塘就这样将她扣在他头上的帽子认了下去,不由一愣。
方塘轻声一笑,“是我之过,日后定不会再瞒阿渠了。”
贺应渠摇摇头,“不,我也有错的。”
二人正在轮番认错之时,成礼在门外敲了敲门,“郎君,时辰到了,该用膳了。”
方塘点点头,转过头问贺应渠,“可吃饱了?”
贺应渠点点头。
方塘笑了一下,“吃饱了便好,一会谁人若是说什么,想理便理,不想理便不用理,若是谁敢对你出言不逊……”说罢闭上了嘴。
贺应渠扭过头问道,“那我该如何?”
方塘摇摇头,“你不必如何,我会为你处理好。”
“表哥,我们这样不给他们脸面,是不是不太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不会,我明日便同你回贺府。”
贺应渠点点头,纵然三日已过,但是礼也不能废,回门也是要回的。
方塘知道贺应渠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对她说道:“我说的回贺家,是回贺家住。”
“啊?”
“岳丈早就写信告知,若是你想回贺府住,自然可以回贺府。”
贺应渠愣了,这婚事难不成真是阿父促成的,贺应渠不由望向方塘。
方塘似是读懂了他的意思,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这婚逃得当真是多余。
“那……这样,表哥随我回贺家,会不会被人……”这样仿佛是他入赘到贺家一般。
方塘知晓她的意思,轻笑一声,“于我而言,回方家或是回贺家住,并无区别。”都是他人“施舍”而来的,唯一的区别不过于是姓氏的差别。
贺应渠望着方塘略显落寞的神色,牵起了他的手,“那表哥同我一起回贺家吧。”
方塘看着贺应渠星光熠熠的眸子,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似乎是不一样的。
因为有她。
宴席
席间,众人已经落座,贺应渠随着侍者坐下。男女不同席,眼下在座的各位,贺应渠一个人都不识得。
侍者为贺应渠布菜,贺应渠方才已经吃过了,再没了胃口,故而吃得很慢,不远处的三婶婶便说道:“莫不是这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