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的,不过是他们的心思罢了。
贺应渠点点头,心里明了他这是在帮自己。
二人回到院子,方踏入屋中,贺应渠便闻到了饭香。
“表哥,这是?”眼下还未到用饭的时辰。
“稍后有家宴。”
贺应渠心中明了,方才那般下马威未能发出威力,想来他们不会放过二人,对着一群豺狼虎豹似得亲戚,想来也吃不饱饭。
“表哥真是英明。”贺应渠不由赞道。
方塘摇了摇头,“坐罢。”而后摆了摆手,命银霜等人下去。
方塘为贺应渠舀了一碗汤,贺应渠连忙摆手,“表哥我自己来吧。”这婚她虽然逃了,但是为妇的礼节是一点都没逃过去,甚至离开的前一夜,姨母还特意来她房中教她夫妻之道。不过那时她心中有事,压根没听姨母在说什么。贺应渠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日,以及她随手翻开的画册……想到这里,贺应渠不由咳了一下。
“慢些。”
贺应渠咳得更厉害了。
贺应渠接过方塘盛来的汤时,无意碰到他的手,贺应渠瑟缩了一下,说道:“我无事,我无事。”
脸仿佛被烧过般。
二人静静地吃饭,贺应渠心里不自在,一顿饭吃的极慢。
方塘在一旁静静地为她布菜,见贺应渠吃得慢,问道:“不合胃口?”
贺应渠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
方塘看了她一眼,又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贺应渠默默将鱼放到嘴里,鱼肉很嫩,咬开在嘴里,毫无腥味,反而透着微微的甜意。
贺应渠看了一眼方塘,方塘吃得极慢,似是什么都不挑一般,每个菜都夹了两筷子。
“表哥?”贺应渠知道食不言的道理,可她再也忍不住了,从前一日见到方塘她就想问,一直忍到了今日。
方塘将最后一口菜咽下,似是知道贺应渠要问什么,静静地望向她,眼底无波,“嗯?”
“表哥为何有圣旨?”
“向圣上讨来的。”
贺应渠气结,圣旨自是向圣上讨来的!世家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假颁圣旨。
看着贺应渠的表情方塘轻笑一声,“太子帮我从圣上那里讨来的。”
贺应渠闻言一愣,太子?
贺应渠不由想起那日进宫后,太子曾约她喝茶,想到这里贺应渠抬眼,怪不得太子找她,原来是因为方塘!
方塘一直观察着贺应渠的神色,见贺应渠的模样,便知道她想通了其中关卡。
“你为何不告而别?”
“……”话题转得这般快,一时让方塘无所适从,轻咳一声,“我确实有事。”他在信中所言不假。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来要那个承诺。”
“……”方塘并不言语,只静静地望着贺应渠,贺应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忽而想起昨日银霜说的,他曾经递过帖子和送了锦盒。
“难不成是那个锦盒?”贺应渠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