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低头思考那会儿,陈令清怕你拒绝,一时心急将你拉到怀中。
你反应过来后,脸颊已然压在了他胸前,被迫埋进去,嘴角不小心碰到一侧的粉红。
你鬼使神差地咬了进去,舔了舔。
头上忽然传来闷哼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舒服,而他身下情动得更厉害了。
你在那处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抬头对上陈令清含羞带露的眼神,他吞了吞口水,修长的喉结滚动两下。
你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直起身子与他唇齿相依,亲吻纠缠在一块儿,出啧啧黏腻的水声。
不知何时,他悄悄解下了你的里衣,连同那粉白小荷肚兜一同落下,格外热情地将你满足地亲个遍。
他身姿颀长又高大,明明能将你的身影整个盖住,偏偏爱依偎在你怀里,敞开心扉时不时说些羞人的情话。
你往往呜咽几声,偏开视线,让他动作快些。
那晚场面太香艳了,于礼不合。
半年后,你被调到了工部,恰逢月河水灾,你跟着一同领命前去修道赈灾,另外防范疫病的爆。
临别前,你知前路凶险,写下书信交代好要事,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除了远在家乡的母父小弟外,你自觉最对不起的便是陈令清,你的夫郎,若有不测,他便成了受人诟病的寡夫。
收到旨意那日,当晚你便跪在岳母书房里,说着你愧对她的信任与托付。
那事直到临别前一日,你才告知陈令清,你怕温顺黏人的夫郎会受不住,果不其然,他当场就吧嗒吧嗒掉眼泪,手里还握着给你新做的驱蚊荷包,浑身颤抖。
无论如何,时间会治愈一切,你想他终究要学会适应的。
那日,他一直送你到京郊才算是罢休。
一个多月后。
水灾不是件小事,比你们预想的要棘手许多,受灾的难民一旦闹起事,派来保护你们的人手不够,难以扛住。
你一介书生,身姿单薄,一时不察被群起而攻之的流民撞倒,又挨了打,本就因连日操劳过度而病弱的身子很快病倒,昏迷了好几日。
那时,陈令清已有十日未收到来信,他寄去的信也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求了母亲派人打探,三日后才知你受了伤。
他幼时在外祖家学了武,一直到可以说亲年纪才放下,是以若非情况危急,他断然不会动手。
也因此,他的身材比旁的男子高大健壮些。
陈令清不顾母父反对,直接带着外祖家留给他的护卫出了京城,前往你所在的承安县。
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过去,只花了整整两日半。
他找到你时,你适才醒来没多久,一脸苍白病弱,头上包着绷带,一脸抗拒地望着那碗苦极了的汤药。
你许久未进食,肚子空空的,闻起来还有些反胃。
最后是你那善解人意的夫郎喂着你喝的,边喝边吃蜜饯。
你一时惊诧,现下这副模样又无力赶陈令清走,老是望着他叹气。
陈侍郎定然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可显然,他比你更加担忧你的安危。
可以说,你伤好后,差事已然到了收尾的阶段,负责监工修水道。
平日里再温顺不过的陈令清一副护崽子的模样,每日不离你身,妻夫感情增进了许多,你越察觉到他的真心和爱意。
原来从一开始便不是你先选择了陈令清,而是他先选择了你季书妤。
你们回到京城,已是深秋,秋风萧瑟,吹起金黄的落叶到处飘散。
陈令清给你披上月白色的披风,休息了半日便要入宫述职。
女帝念你此次抱病在身,依旧勤勤恳恳大功一件,加上工部尚书的举荐,除了赏赐和升官外,她格外开恩给你一个恩典。
你蓦然想起此时估摸着在宫门外等着你回府的陈令清,若哪日你当真先行离开,他又该如何自处?
于是你下决心,跪下叩头斗胆一问:“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女帝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想清楚了。
她笑着说:“爱卿起来说便是,孤一向通情达理,若是为难,也定会想法子做到。”
“臣想为夫郎求个诰命,以保他若有一日臣身死后另寻良缘,安然度过余生。”
女帝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竟都考虑起身后事来了,她痛快地应允你的请求,不过是个尊贵的名号而已。
回去后,你留了个悬念没说,等到圣旨下来,陈令清一脸惊喜地抱住你。
他不知你的良苦用心,自以为是你爱重他,事后还有些惶恐,怕自己误了你的前程。
此后,京都那些贵公子见了你夫郎便要行礼问安,个个都羡慕嫉妒恨。
哪成想这其貌不扬的陈令清熬成老男人了,还能有这般好机遇,嫁了探花郎不说,妻夫二人还鹣鲽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