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成亲的日子,你恪守礼节,一月前不可再见面。
婚事虽办的不算太隆重,可之前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着实让一众人为此遗憾不已。
新婚之夜,你二人青涩地照着避火图摸索了许久,才匆匆忙忙结束一场情事。
“妻主……”
陈令清脸上的春意还未褪去,眼尾湿红,掩在被下的身子依旧情动不已,他软软抱住你还想要,被你冷淡地推开,起身去隔间沐浴。
你出来后,他披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里衣也去了一趟,不知为何待了一刻钟,隐约的水声还夹杂着轻声呢喃。
你捧着本书在床榻上看,夜色已浓,已然有些困了。
你在等你的新婚夫郎出来一同睡下,可惜半路夭折。
陈令清一脸冷静地出来时,见你半披着被褥睡在床边,手边还放着本书,面容清冷如月,又有些乖巧。
红烛烧了一半,他没有吹灭,不想误了恩爱和美的寓意。
他抱着你往内侧移,将你嵌在怀中,亲了亲你的额头,满眼溢出来的爱意。
你想同他这个挡箭牌相敬如宾便好,而陈令清想同你琴瑟和鸣,恩爱相守一生。
婚后的日子如你想象般的和谐惬意,你相当满意有个贤惠持家,性子温顺的夫郎。
陈令清是家中独子,陈侍郎又从忘年交成了你的岳母,你顺着她的意思与夫郎一块儿住在了陈府。
过了两月,你与夫郎一同去普云寺祈福,拜了菩萨过后,他又拉着你挂姻缘树,你就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
陈令清轻松一抛,写好祝愿的红绸便飞起落到了百年老树上。
如愿以偿,他快步走到你身边,挽着你的手,难得眉飞色舞地笑着,“妻主,你看我挂上去了!”
你点点头,“嗯。”
下山时,你们碰见了许久未见的林亦雪,他依旧一身矜贵,骄傲地像个小孔雀。
这次见了你妻夫二人,他眼神冰冷地盯了陈令清许久,你皱眉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林亦雪目光移到你身上,眼神软下来,眸子溢出些水色,嗫嚅了半天没张口。
他见你提步便要拉着夫郎离开,瞬间又变得恼怒,气得跺了跺脚,骂了句“不识好歹”。
谁不识好歹了?
你才懒得理会这人,莫名其妙。
回去后,倒是你身边的陈令清有些反常,他今日变得格外沉默,一改去时的兴致勃勃。
你今日休沐在家,陈侍郎也是如此,一同用午膳时,陈令清吃了半碗就撂了筷子说没胃口,先行离开了。
新婚燕尔,按道理正是妻夫间如胶似漆的好时候,你与桌上的岳母岳父各自对视一眼,皆摸不着头脑。
冬日里的雪梅格外艳丽,你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闲书,又在窗边赏雪,动了心思折下几支放到瓷瓶里,又照样画了一幅水墨画。
一时之间,你忘了时间,陈令清端着饭食和炖的补身子的乌鸡汤进来时,你才察觉到有些饿了。
他放下后,说自己吃过了,沉默地坐下看着你喝,时不时撇开视线看向窗外或者桌上的东西。
雪色遮掩了太多声音,房内房外皆一片静谧,衬得你吃饭喝汤的混音有些清晰。
用完饭,他也不急着走,望着窗外飘起的落雪,轻声细语地说:“若是一同淋了雪,便可至白头该有多好。”
冬日里天暗得早,也要睡得久些,回寝房前,你与陈侍郎小酌了几杯。
你身子弱,畏寒,平日穿得比他人要厚实。
房里烧了银炭,陈令清也备好了两个汤婆子,提前进被子暖好床,他手里还握着针线,正在给你另做一套加厚的寝衣。
定亲后,他便打着未婚夫的幌子给你做各种衣物,饰品,成婚后更是连贴身的里衣和肚兜都不放过,揽过去亲手做。
你从开始的抗拒,后来习以为常劝他莫太过疲累,伤了眼睛。
照惯例,你们今日该上床的,性子温顺的夫郎在床事上也依着你来,若你叫停,即使没能魇足,依旧规规矩矩睡下。
你不知,平日知书达礼的他几乎每晚都会悄悄亲吻你,恰到好处的不留痕迹。
一场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情事过后,你轻轻抽身,准备下床。
两人皆是香汗淋漓。
陈令清一改往日温顺,起身从背后拥住你,胸前光裸似雪的肌肤压着你的背,略有弧度的触感像是水滴般敏感。
你颤了颤,忍住没立即推开。
他有些委屈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嗓子半哑,“妻主别急着抽身,我还想要,我们再温存一会儿……”
你红着脸挣开他,转身看向陈令清,他的眼睛含着水光,湿漉漉的,上身的衣襟敞开着,毫无遮挡,大片的肌肤泛着粉意。
他的身下半掩着,确有情动之意。
反观你,衣着还算完好,即便是粉白小荷肚兜都只露出一小块。
你不禁反思一下自己在榻上是否太过温吞木讷,忽略了对方的体验感,毕竟男子也有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