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源指着夏可嘉怀里的黄色书包:“你坏!”
“你自己太笨了,不是让你我可以早两分钟拿到。”夏可嘉口齿伶俐。
“你坏!!”周益源接着哭。
“太笨啦!”夏可嘉烦了,“明天让你再抢一次,抢到了就算你的。”
说完看着周益源,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你可能明天还是抢不到。”
闻言周益源哭声一断,再续上时哭得更凶了。
夏可嘉才不理他,背着手摇了摇头,背上嫩黄色的漂亮书包,转头看站在卧室门前的父母,脸上换了副表情,撒丫子跑过来,抱住夏烛的腿:“妈妈,我要去上学了。”
“乖宝宝可以得到一个亲亲吗?”
他听到有一次妈妈发烧了,就是这么跟爸爸撒娇的。
门口的周益源擦了把鼻涕,拖着地上那个难看的深蓝色书包走过来。
“我……”他站在夏可嘉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鼻涕挂在鼻尖,“益源也想要一个亲亲!”
周斯扬看到自己儿子鼻子上挂的鼻涕,一脸可怜相,少有的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下一秒,夏烛伸手拧在他的腰上。
周斯扬握住她的手看过去,夏烛往他身侧偏了偏,强忍住心里的笑意,正色,教育他:“怎么能笑话小朋友呢?”
周斯扬捉住她的手,懒散的靠在墙边,微微挑眉,轻声道:“你没笑话?”
夏烛脸往后避开,靠在他肩膀上笑,清清嗓子,小声:“笑也只能在心里笑。”
“妈妈,”夏可嘉往前半步,扯了扯夏烛的睡裙裙摆,“妈妈和爸爸又在说悄悄话,不给我们听不是好爸爸妈妈哦!”
周益源一看,不甘示弱,也赶忙凑上前,拽拽周斯扬的裤子,重复刚夏可嘉的后半句:“不是好爸爸妈妈哦!”
周斯扬发现有孩子这事儿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好,比如早上总是没办法睡个好觉,再比如他早起还没亲到自己的老婆,就被两个早该滚去上学的小家伙抢了先。
夏烛被腿前的两个人他扯一下她拽一下弄得心软,只能弯腰,打算把两人抱起来,一人亲一下打发了事,然而人还没蹲下去,被周斯扬托着手肘拽起来。
男人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幼稚心。
“今天妈妈只能被爸爸亲,你们两个上学回来才可以。”
夏可嘉举着小拳头哀嚎一声,抗议:“不行!昨天晚上妈妈就亲爸爸了,没有亲我们!!”
“不行!!”周益源复读机再次现世,“没有亲我们!不行!”
周斯扬换了姿势,斜肩抵靠着门框,跟两个小孩儿一起闹。
他垂眸睇着身前的两个小不点,声线冷淡:“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快去上学。”
听到这句,周益源又哭起来:“爸爸坏!”
一旁的夏可嘉听到,险些想翻白眼儿,她重重地捶了下自己的额头,为有个这样的弟弟感到可悲。
再接着,她拽了拽周斯扬的裤子,商量:“那不亲妈妈,能跟妈妈说句话吗?”
周斯扬抱臂,眉尾稍抬,没直接答应,总觉得这里面有诈。
然而身旁被他拉着手臂的女人忍不住了,宝宝这么可爱,说句话当然可以。
她撩了撩头发,挂在耳后,蹲下来:“想说什么。”
眼看妈妈香扑扑的脸凑到自己身前,夏可嘉一个健步往前半米,搂上夏烛的脖子,对着她的脸来了一口。
然后退后摆手:“我要跟妈妈说的就是这个,我爱妈妈!”
周斯扬:……
这家伙长大一定是个渣女。
这么会撩,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视线垂回来,再落到夏烛身上,眼见她被那个摆手的小渣女撩得心花怒放,眼睛都亮了,也冲她摆手:“去吧宝贝,妈妈也喜欢你。”
小渣女再次挥手:“那要比喜欢爸爸还喜欢我哦!”
“好的,比喜欢爸爸还喜欢你。”夏烛爽快答应。
周斯扬:……
一旁的周益源眼看姐姐只简简单单的用两句话就换了个亲吻,拖着蓝书包也往前两步:“妈妈,我也想要亲亲……”
他话音没落,靠着门框身子高挺的男人蹲下来,用他手里攥着的纸帮他擦了擦鼻涕:“鉴于你今天流鼻涕了,不能亲妈妈。”
周益源哀嚎一声,抬胳膊擦眼泪,郑重点头:“那我以后哭再也不留鼻涕了。”
“嗯,”周斯扬拍拍他的头顶,“跟姐姐去上学吧。”
另一侧的夏可嘉看着周益源,重重摇头,她的傻弟弟又被爸爸糊弄了。
夏可嘉确实聪明,在幼儿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周益源也不错,虽然动脑筋的题做不过他姐姐,但毕竟遗传了周斯扬和夏烛的基因,智力上没什么问题。
幼儿园上到中班,学校一次文艺汇演,请来了清潭省话剧社的演员。
夏可嘉和周益源在的班也出了一个节目,所有小朋友都要上,还会有两个话剧社的青年演员参与。
表演结束时,夏可嘉瞅准机会冲到后台,找到那个最帅的哥哥要了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