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琰接过文件,翻阅着其中的内容,却发现这些数据与她从管家那里获得的信息大相径庭。文件中所列的保费调整理由看似合理,但在她的调查中,许多细节却显得相互矛盾。楚琰的疑虑加深,张轩的解释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张县官,这些数据能证明什么?是你们肆意调涨保费的依据?”楚琰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案桌上,显得有些气愤。
张轩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公主殿下有所不知,现如今赔付率上升,朝廷运作惠民险的成本与日俱增,不涨价不行吶。”
楚琰心中了然,这些问题远比表面上的情况复杂。几次沟通无果后,楚琰决定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她与百姓商议了一番,决定带领他们一同进入县衙,讨个说法。
傍晚时分,楚琰带着一群愤怒的百姓冲入了县衙。县衙内的官员们见状,顿时慌了手脚。楚琰站在厅堂中央,面对着张轩的冷漠与不屑,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张县官,既然你们拒绝公开透明,那么我们就直接要求公正的处理。请将所有相关账本和数据一一公开,给百姓一个公道!”
张轩脸色一沉,知道事情已然无法收拾。他知道自己再如何隐瞒也难以平息这场风波,最终只能无奈地应允:“楚小姐,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将所有账本和数据呈上来。但请您与百姓保持冷静,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
楚琰点点头,示意百姓们稍作等待。楚琰带着百姓等了许久,不见张轩的踪影,正要冲进内堂。
“放肆,汝等刁民敢在县衙闹事儿?”齐煊的声音从内堂传出。
抗议
楚琰站在县衙内堂,闻言,整个人怔住。她眼神扫视着周围,手中紧握着一份县官擅自增加惠民险保费的证据,咬牙,看向通往内堂的门口。
此时,齐煊面色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状态。
“太子殿下,烙城县官张轩随意增加惠民险的保费,你可知情?”楚琰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这样的行为不仅引起了社会动荡,还导致了无数百姓的困苦!更有甚者,县官还贪污了赔偿款,让我们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
正当楚琰情绪激动地质问时,太子齐煊缓缓走入正堂。他的到来令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楚琰本能地走上前,面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她的愤怒并未减退,反而更加激烈。
“太子殿下,”楚琰咬着牙问道,“县官不仅擅自增加惠民险的保费,还贪污了赔偿款,坑害百姓,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齐煊神情冷淡,似乎早知道楚琰所说的事情。他略微点头,默许了楚琰的指控。楚琰见状,心中的愤怒几乎要爆发出来。她质问道:“太子殿下,您竟然与这些贪官勾结,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您难道您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放任这些贪婪的官员坑害百姓!”
齐煊没有作过多辩解,面无表情地看着楚琰,仿佛这些指责与他无关。他只是冷冷地说:“楚琰,你贵为公主,不该管这些闲事了。即刻带领他们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几名守卫上前,将楚琰和在场的百姓一一拉开。楚琰见状,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她深知自己与这些权贵的抗争几乎是徒劳。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但仍充满坚定:“齐煊,你不爱我也就罢了,不该这般愚弄百姓。”
楚琰虽气愤,最终还是被强行赶出县衙,离开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曾经对她充满希望的地方。
周围的百姓虽愤愤不平,也被迫散去,失望和愤怒笼罩在他们的脸上。楚琰深知,若自己远嫁南疆,这腐败的朝廷定将自己的一番心血,保险事业当成牟利的工具。
百姓躲过了天灾,终究是躲不过腐败朝廷的坑害。最让楚琰愤恨的是齐煊,放弃他们的感情也就算了,竟还背信弃义,坑害百姓。
齐煊回到县衙内堂,神色如常,眼中却难掩萎靡的神色。
内堂的光线柔和,透过窗棂洒进来,洒落在地上的斑驳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心底的苦闷。
太子齐煊坐在书案旁,神情恍惚,手中捏着一本书,目光凝视着窗外发呆。
楚琰刚刚离去,她的音容笑貌依旧在齐煊眼前历历在目,齐煊的心也随之沉重。他深知自己对楚琰的感情,而她的误会让他心下纠葛。
荣铭晟轻轻推开门,走进内堂,转身看了眼门外,并未见有人在外面,便关好门。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忧虑,步伐轻盈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急迫。
“齐煊,你为何要让她误会你?”荣铭晟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关心,他走到齐煊身边,坐下,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坚定。
荣铭晟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齐煊的苦衷,但他也清楚,眼下的局势远非个人情感所能解决。“你明明如此在意楚琰,为何还要这样对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用其他方法来化解她的疑虑吗?”
齐煊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我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但眼前的局势让我不得不放弃一些个人的情感。”
荣铭晟的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和隐忧。“眼下的情况也极为复杂。你纵容魏琮的手下揽收保费,贪污惠民险理赔金,正是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让他们意识到不由专业人员监管,会出大乱子。”
“父皇到如今亦没有意识到惠民保障的重要性……”荣铭晟闻言,知齐煊这会已是骑虎难下。
齐煊眸色微动,荣铭晟继续说道,“你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你是准备背水一战,你这是在跟陛下抗衡。就为了楚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