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廊灯下,且惠的嘴唇一张一翕,小猫咪喝水一样轻微的动作,把自己喂到他的嘴里。她的声音轻到快要模糊,“那。。。。。。那你刚才。。。。。。说上那么多。”
沈宗良的手改为捧着她的后脑,吞咽的幅度明显加剧了。
他搅起一阵丰润的津液,大力含下她整双嘴唇后,动作又浅了下来,改为轻柔地舔舐她,“我哪一句不是为你好?你是不是年纪还小?是不是还没有判断力?”
且惠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睡衣的一角,已经听不明白沈宗良的意思。她只感觉到有东西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什么。
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回答问题仅凭本能。
且惠呜呜咽咽地凑上去,细密地吻他的唇角,“我不知道什么叫判断力,我只知道我很爱您。在爱的许可下,做错什么都不叫错,不是吗?”
此刻她对他的称呼,又换成了最初的您。
因为在且惠心里,对他不仅是爱,有尊崇,也有仰望,还有少女一腔孤勇的英雄主义,哪怕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跌下去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她只要短暂地拥有过他就好,在抓住了彼此心跳的时刻里。
心脏的失重感来得那么强烈而迅猛。
沈宗良几乎承受不住,他难耐地将她搂紧了,喉结上下滚动。
他久经世事,人情练达,到头来还不如他的女孩儿勇敢。
他低下头,缓慢而郑重地吻她的脸。
从额头到眉尾,从眉尾到额间,再滑过她玉立光洁的鼻梁,落到她的唇上。
沈宗良吻得很轻,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又或者什么也没有,只有中年人在小姑娘面前,谨小而脆弱的一颗心。
以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姿态呈现出来。
他们拥抱着,交换了一个绵长而安静的吻。
直到且惠站立不住,试图把环在他腰上的手往上,去勾他的脖子。
沈宗良把她抱回了卧室。
那一整个晚上,且惠都用她轻绵而粘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他在她的声音里逐渐失控,温温柔柔地慢吞吞填进去,不敢也舍不得用力。
且惠迷糊地咬住了他的手背。
沈宗良不觉得疼,反倒成为另一种撩拨,只不过太考验耐心。
小姑娘软在他的怀里,像一汪刚涨满雨水的秋池,轻轻一动就满溢出来。
到天快亮时,沈宗良望着侧伏在他手臂上,精疲力尽的女孩子的脸。
小小的,皮肤透亮,尚未平息的欲潮彰显在红润的脸颊上,生动极了。
她累得不想再动一下,最后也只是吚吚呜呜的,谴责他:“你好凶。”
他失语,出于对自己失去克制的愧疚心情,用很多的软话来讨好她。
沈宗良轻柔地吻她的脸,“对不起,我的小心肝,我的好宝贝,对不起。”
从前他对这种情侣间蜜里调油的话嗤之以鼻,并且认为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但没想到有一天,会怀着无限的柔情和喜爱,认为这些话怎么说都不够,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激动。
且惠背对着他,侧着身子,任由他的吻流连在她堆拢黑发的鬓边。
终于沈宗良也平静下来。他含着她的耳垂,“怎么就睡着了,一身汗呢。”
她困到睁不开眼,轻声撒娇,“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他无有不应地亲她,“嗯。我当然抱着你。”
且惠点点头,“沈宗良,现在几点了?”
她要大概地估算一下自己还能睡多久。
沈宗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快五点了,我快点帮你洗完。”
“都那么晚了。”
且惠忍不住要怪他,“总求你都不肯停下来的。”
他垂下头去蹭她的鼻尖,“你也要负一半责,给我的感觉太好了。”
在此之前沈宗良想象不出,这么个身体纤细的女孩子,竟像刚摘下来湃在井水里的蜜桃,轻轻把外皮剥去,能捻出一手清嫩香甜的汁水,他在她的身体里被绞地很紧,勾着他不停地往前耸着。
等到洗完澡,天色已完全亮了,且惠舒服地窝在被子里,沉沉睡过去。
沈宗良倒不怎么困,拍着她睡着以后,替她掖好被角,走到了阳台上去抽烟。
秋天的早晨凉爽而干燥,大院里有不少老人已经起来锻炼。
沈宗良一下一下缓慢吸着,满脑子都是小惠送过来的腰,和快泄掉时泪水涟涟的眼角。
十五分钟里,他一口气抽掉两根烟,是一整天的数量。
但心脏仍然快速有力地跳动着,提醒他这一夜的疯魔和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