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chapter38
晨光淡淡拢在窗沿边,树梢上飞来一只麻雀,叽喳了两声。
沈宗良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又吹了一会儿风,才折回房内。
且惠已经睡熟了,脸深埋在枕头堆里,呼吸匀称。
他伸出指腹,很轻地刮了下她的脸,忽然笑了下。
沈宗良安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把床头那个黑丝绒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串翡翠项链,拇指粗细的帝王绿福豆,成色极佳。
这是沈家积年的藏品,像这样的老炕玻璃种,如今市面上已经绝迹了。
就算在刚刚过去的秋季拍卖会上,也寻不出这种纯度和品相的翡翠。
难得的是它样式不浮夸,不论日常戴还是出席宴会,都很适宜。
这东西放在沈宗良手里太久。不见天日的可惜了,拿来配小惠正正好。
他侧躺下去,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戴的过程很辛苦,他没有经验,又要警醒着,不能把她吵到。
好不容易戴完,沈宗良也冒了一额头的汗。
他起身,走回楼上去洗澡。
今天他去西安出差,送一位副总去地方赴任,要两三天才能回。
沈宗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节奏,剃须、打理发型、扣衬衫、系领带,一套流程下来也不用多久。
只不过,在换上西裤的时候,大腿根隐隐有些酸麻。
前一夜长时间地压着小惠,一点点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冲撞下,变得可口甜熟。
到后来,他几乎掌控不好力道,不知道怎么样是轻,怎么样又叫做重。
小惠啜泣着,咬着他胡乱伸过来的手指,呜呜地叫他。
沈宗良从没有觉得,他如此老气横秋的名字,喊出来是这么动听。
在蓬勃而巨大的坠落感来临之前,他摸到了她的脸。
和底下泥泞不堪的湿地一样,她看向他的眼神也同样的黏。
他的女孩唔哝了一声,“别,已经撑不下了。”
这句坦诚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他的身体里。
不过几秒钟,沈宗良就抱着她跌进了无边的昏暗里。
那阵令人眼前一黑的晕眩感持续了很长时间。
早上七点,黄秘书准时出现在楼下,接他去机场。
他把沈宗良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沈总,邵董也已经出发了。”
“走吧。”
临上车前,他往一楼紧闭的菱花窗内看了一眼,心中有浓浓不舍。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沈宗良真的想推辞不去,哪怕告病。
算起来,他还从没在公务行程里走过神,这是唯一一次。
他疲惫地靠在后座上,几不可闻地笑了声。
黄柏文听见这声笑,也敢开腔了,“沈总今天心情不错。”
沈宗良大力摁了两下眉骨,顷刻又板起脸来,“好好开车。”
他不习惯一大清早起来,和男秘书探讨这类的私事。
很低级,也很无聊,他并不热衷这样的交流。
他在登机口等了一会儿,见邵董和何总带着秘书过来,笑着站了起来。
邵成钢拍了下他的肩,“你住得远,倒比我们都要早,到底年轻啊。”
沈宗良嗐了声:“邵董,实不相瞒,这会儿眼皮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