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轻阖着眼睛,腰软塌在段京淮身上,手肘虚虚抵在沙背上支撑着。
片刻,他忽然撤出来些许,两人之间拉开亮晶晶的液体。
时屿朦胧着眼,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又黏糊地说:“腿,麻了。”
段京淮轻笑一声,他抱着时屿的腰侧翻过身,将人抵在沙里,膝盖半跪在他的腰侧,将人笼罩在沙里亲吻。
时屿勾着他的脖子,双腿也缠到男人的腰上。
暧昧的氛围在客厅里扩开,鱼缸里的亲吻鱼也在积极的吐着泡泡,两人太过专注,并没有听到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哐当”一声。
走廊里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最终站定。
段京淮摁住时屿软的腰肢,睡衣的扣子被逐渐扯开。
时屿脖颈处染上一片潮意,虚虚地推着他,低声道:“别闹,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段京淮啄吻着他的耳廓,嗓音愈低柔:“晚点去也可以。”
“痒,你别挠……”
段京淮笑:“你腰怎么这么软?”
正说着,忽然,有一道沉重又极具暗示性的咳意在两人身后响起,嗓音有些沉。
时屿轻轻的喘着,眯着眼说:“你咳嗽什么?”
“我没咳嗽。”
“咳”
又是一声,比刚才更响了一些。
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段京淮率先从沙上起来,用背脊将时屿遮住,凝眸看向身后的人。
时屿也顺势抬眸,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在看清来人之后,错愕地瞪起眼睛,叫了声:“妈”
两人身后站了个面容精致,神情却如冰窖般冷冽的女人。
她戴着一条昂贵的丝巾,头利落挽起,一身干练的高定毛呢,脸上隐隐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
江芝先是将眼神在时屿身上瞥过,又落到段京淮身上,她眉心轻拢着,眼神沉而冷。
四目相对,段京淮的眉也轻微皱起,深冷的眸里多了几分凛然。
他手臂撑着沙,衬衫的领口还微敞着,脑袋稍侧了下,袒露出的情绪有些不善。
即便她是生育和养育时屿的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令他印象极差。
时屿别过身去,垂着眼睫系睡衣上的扣子。
沙有些乱,两人衣衫也不整,沙上的文件丢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即便江芝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她也明白现场生了什么。
八年过去,段京淮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五官线条更加锋利深邃,与她印象里那个傲慢的少年不同,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气势。
连气场也令人觉得危险。
“时屿”江芝平静地开口,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时屿系着纽扣的动作一顿,耳畔的神经恍然跳了下,他低垂着眸,小声跟段京淮说:“你先回去吧。”
段京淮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