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没说话,任由他动作,过了一会儿,他耳廓染上绯红,抬脚踢了段京淮一下,怒道,“你干嘛呢?”
明明是揉腰,他怎么揉着揉着……!!!
时屿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把人踢开,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
有了先前被踢下床的经历,段京淮也能摸索出时屿刚才那点小脾气简直不足为惧,他又重新缠上去,从时屿身后抱住他。
“我错了。”他低低地笑着,道歉的语气有些轻佻。
时屿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没理他。
段京淮握住他雪白的肩头,将人掰过来,肌肉线条坚实的手臂支在他的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时屿不由自主地攥住被角,冷着嗓音说:“干什么?”
段京淮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含吮着他的下唇厮磨,他调整着呼吸,密而杂的吻不断烙印在他的耳廓,脸侧,嘴唇。
清晨的悸动和荷尔蒙格外旺盛,时屿微眯着眸,伸出手臂来搂住男人的脖子。
段京淮低笑。
“别”察觉到被子里的异样,时屿的手撑在他胸前,虚虚地推开他。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嗓音压得极轻,声线低磁喑哑,语气也轻柔,懒洋洋的勾着。
时屿:“……”
他腰疼,说起来,自己也是那个始作俑者。
但他没想到段京淮这么有能耐,他充其量就是放点柴火,这火竟然就真的烧了一整夜。
他松开缠着他的肩膀的手臂,觑了他一眼,提着音调威胁道:“我踢你了!?”
段京淮本来也没想再闹他,他又低俯着身子亲了口人,柔声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弄早餐。”
望着段京淮深情的眉眼,心口那点蜜都快要浇灌出花来。
“……好。”他攥着被角,点点头。
等段京淮走了,时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醒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厚重的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上,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机。
“醒了?”段京淮从楼下上来,见他趴在床上玩手机,把窗帘掀开。
“唔……”时屿眼皮被燎烈的日光烫的一片青黑,他抬手遮了下,睡眼惺忪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起来吃午餐吧。”
段京淮把衣服从衣柜里找出来,时屿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小孩似的揉了揉眼睛,额前的头乱糟糟的,跟野草似的四处生长。
段京淮看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模样,又联想到平日里西装革履冷若冰霜的人,心突然就变得很软。
时屿是他的了。
他想了十几年的人,终于属于他了。
想到这儿,他无声地勾起唇角,心顿时被塞得很满。
时屿人还是懵的,他遮唇打了个哈欠,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指指他的手:“衣服。”
段京淮站到床边,像是小孩似的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又拍了拍他的臀。
小猫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来,张嘴就咬到了他的肩头上。
“疼,别咬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