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败了,她也在劫难逃!
难道命运总是帮扶恶人?她绝望而不甘地望向那道高高在上的明黄。此时的慕容祈墨完全没了那日初见时的温润,取而代之的是只面目阴冷凶狠,恨不能将人剥皮抽筋的地狱鬼王!
他唇边挂着阴谑的笑,冷邪地端视手中的乌黑簪子,寒若冰霜的声音自唇间吐出:“朕有九命,区区一支簪子又岂能至朕于死地!朕只是诧异,你空长一副伶俐的外表却愚钝之至!”
如若不是簪子被你偷换了去,今日你便已在阴司与阎王对薄!
渔阳心内狠狠地骂!
剥龙颌逆鳞,拨虎头黄毛!
慕容祈墨并不理会她如箭如毒的目光,慢悠悠的又道:“你父亲竟以三千府兵对朕五千羽林,真不知道他高估了你还是小看了朕!现在看来你们对朕了解得太少,今日得闲,朕陪陪你。”
他凤眼阴妄微眯,唇边挑起一抹邪恶的冷笑,语意双关!
她还来不及猜想他要做什么,便已走来几个内侍,七手八脚将她的衣裳剥掉,只剩下亵衣,雪肤上安平漠或抓或咬的痕迹显得如此醒目!
渔阳脸色通红,慌乱的用手遮掩身上o露的地方,羞愤地怒瞪慕容祈墨,却换来他恶毒的嗤笑!
“如你这般y荡cang妇,竟还会有廉耻之心?真是难得!”慕容祈墨饶有兴味尘地死盯着她,语言嘲讽,音未尽落脸色已徒然一翻,阴冷恼恨地下令:“给朕狠狠地抽!”
两边的内侍雷应一声,皮鞭便骤雨似的毫不留情地落在渔阳细嫩的肌肤上。瞬间,一道道殷红的血痕便如蛇贴缠雪地,触目惊心!
渔阳痛得惨叫连连!
安平漠惊怒得气喘咻咻,冲慕容祈墨吼道:“暴君!你放了她!放了她!你这没人性的畜生……”
慕容祈墨听得烦燥,一捶砸落案上,咬着牙怒喝:“住口!”
安平漠不管不顾的仍不停地喊骂,眼内燃烧的烈火似要将慕容祈墨燃烧殆尽!
慕容祈墨暴怒地喝令人将安平漠的嘴堵上,安平漠无法出声,仍以利箭烈火似的目光死瞪慕容祈墨!
一滴滴腥红的血珠由渔阳身上滚落,在地上溅开妖魅如花,冷艳惊粟!
豆大的冷汗一颗颗由她额上冒出,彻骨的痛渐渐麻木她的神经,却远不及对事情失败的恐惧来得沉重。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失手,安平一族将遭灭顶之灾!
慕容祈墨所有的妃嫔都围在一起看热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多数妃嫔都胆颤心惊,唯有贵妃季婉唇边翘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直到渔阳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神智逐渐模糊,慕容祈墨才挥手令执鞭的内侍停止。
“怎样,朕比你想像中的如何?朕九五之尊难道还不如一个无名小卒,竟令你不惜刺杀亲夫去会他?”慕容祈墨凑到气息奄奄的渔阳面前,邪恶地谑笑。
渔阳缓缓抬眼看着慕容祈墨。眼前这人不但廉耻全无,还阴狠残忍!渔阳只觉一阵厌恶,一言不发只拼尽力气朝他脸上呸了一口,便愤愤地别开脸。
她这极意外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惊得发怵!
这行为,无疑是剥龙颌逆鳞,拨虎头黄毛!她简直不要命了!
温热的唾沫落下的刹那,慕容祈墨脸色瞬间怔愣,继而煞时乌黑!
太监总管林德全惶恐得手指颤粟地递上杏黄丝帕,慕容祈墨狠劲的一手拂掉,抬起手背狠戾地自将脸上的唾痕拭去,脸色已变得极阴冷可怕!
慕容祈墨自有生以来,还从未受过此般污辱,况且现为九五之尊,看得到的全是别人对他的诚惶诚恐,就连咳一声,也会令在场的所有人惶恐不已!一个罪妃,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当着这些嫔妃奴才教他颜面尽失!
慕容祈墨牙关紧咬,脸形扭曲,冷桀地展袖,渔阳便被几个人抬走。
一刻钟之后,承欢殿中。
让人生不如死,竟还要谢不杀之恩!
太监毫不客气地将渔阳最后的亵衣剥尽,全身赤裸地扔到榻上扬长而去。
虽面对的是太监,渔阳仍羞得两颊绯红,忙拖了锦被覆向身上,转头才猛然发现床榻边,安平漠被面对着床榻绑坐在椅子上。
他口中仍塞着一团破布出声不得,一双眼里,布满惊怒。
“哥哥……”
渔阳吃了一惊,挣扎下去扑至他脚边,忙乱地解扯他身上的绳索。但越是急,越是解不开。蓦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他们而来,渔阳心内一跳猛抬头,便见慕容祈墨一脸阴笑地走进来,邪恶的目光紧盯着她!
她心内骤然一惊,松了手警惕地瞪着他,慢慢缩回榻边,身上的锦被尽数落下也浑然不觉。
“cang妇!你就那么y荡,见了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慕容祈墨的脸冰得赛过腊月寒冰,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掌扇向她,力度之重,她立即摔倒在榻上,嘴角也渗出腥红的血。
安平漠惊得两眼无限扩大,想骂却出不了声,只在喉间发出闷闷的唔唔声,全身焦燥地扭动。
渔阳抬手抹去唇边的腥甜,眸光犀利如匕,狠狠瞪着慕容祈墨,忽然看到他手中仍捏着那支毒簪,猛地扑过去抢。
慕容祈墨轻轻一闪,她用力过重收势不住,一下扑倒在地上,痛得她喘息连连!
慕容祈墨端凝手中的毒簪,语气阴寒讥嘲:“你如此恨朕,朕若不比你先死,你必寝食难安,若你先朕死了,你的鬼魂每天必也来缠朕几遭,所以,朕也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