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漠却果断地拿开她的手腕:“你稍等!”
然后极快地钻出假山,选了块空地点起一只冲天炮,冲天炮在黑暗的夜空开出绚丽的炎火,随即听见喊杀声震天。
“怎么回事?”渔阳不解地看着,隐隐觉得事情变复杂了,爹爹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哥哥竟全副武装。
哥,你疯了!
爹爹的权势果然强大,竟能让哥哥这种无名之卒全身披挂着窜进皇家禁宛!
“快跟我来!”安平漠不管她的疑惑,一手拉了她重回假山洞中,手忙脚乱的便裉她的衣裳,嘴里急急的说,“阳儿,他把你怎么样没有?啊?他对你怎么样没有?!”
“哥哥,你干嘛?”渔阳慌乱地阻止躲避他的出格举动!
安平漠不顾她的惶急,乱了心智般一把将她抱紧,滚烫的唇便在黑暗中狂暴地咬住她刚被慕容祈墨吻过的唇,粗大的手掌忙乱而粗暴地扼住她胸口的柔软,喘息急促而狂乱。
“哥,你要干什么!”渔阳拼命推开安平漠,安平漠平日驰骋沙场,她哪是他的对手,衣裳瞬间被剥精光。
她不知道安平漠要做什么,又慌又乱地用手遮掩一丝不挂的身体,却见安平漠随即急切地解去他自己的裤子,她才蓦然明白了,一时吓得全身颤粟:“哥,你疯了!这是——乱n!”
听得此话安平漠竟骤然停住,双手微颤着慢慢捧起她的脸,虽在黑暗中却光芒灼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慌乱的丹凤,柔柔地开口:
“阳儿,难道哥哥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哥哥自小就喜欢你,却因为咱俩是血脉亲人而痛苦,现在终于知道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你知道吗?知道这个消息我有多高兴!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说着安平漠又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圈住,勒得她几乎无从呼吸!
“阳儿,从你进宫那刻起,我的心就如钝刀凌迟似的疼痛难忍,我怎么能忍受你在慕容祈墨那狗贼身下承欢!我悔当时没拼死拦住你,阳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安平漠语音未落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而下,喘息急粗如牛,一手疯狂地搓rou她的胸前的绵软,似要将它揉碎,身下强势地逼向她。
渔阳奋力挣扎,两手极力掩盖住身下,却被他如钳的手拨开,疯了似的分开她的两腿!
“不!不可以!不要啊!!”她惊得全身发凉,几近绝望地哭喊。
可任何动作也阻止不住身下仍被撕裂的刺痛,她怔怔地安静下来,腮边滑落一串晶莹的泪珠,外面兵器交战和斯杀声越发清晰……
——英姿勃勃的哥哥也曾是她梦中情郎的影子。
哥哥比她大四岁,自小就疼爱她,宠让她,不让她受欺负和丁点委屈,像爹爹一样将她捧在掌心护在怀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发觉他长高了长大了,也随爹爹披挂上阵,坚硬的甲胄更添他的英俊帅气,他看她的眼眸里平添了几许别样的光芒,总能感到他拥抱她时明显的压抑。
她不知何时起,也渐渐习惯了那异样的感觉。
然而兄妹之间,又怎许爱情滋长?
他仍是她的哥哥,即使血缘不在亲情在,他一生一世,都将是她的哥哥!可现在,他怎么可以……渔阳只觉心内翻了五味瓶,百味陈杂……
此簪竟非彼簪!
……天已微微亮,渔阳看着两腿间干涸的血痕和雪肤下道道青紫,疲软地捡起地上的衣衫穿起。
宫门内外震天的斯杀声早已停竭,哥哥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出宫?
爹爹说,事成之后将在御花园接应她出宫,待扶持贤士登基定会复她公主名位,所以,哥哥狂戾之后,便急赶去指挥作战,以灭慕容祈墨之势力!
抬手整理如雾的云鬓,触到几乎滑落的毒簪,顺手抽出,在微熙中不经意的斜瞥一眼,目光便刹那间凝固!
这支簪竟不是自己原来那支!
这支簪通体光洁润滑,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合金簪,只是样式与自己原来那支相同而已!
怎么会这样?!
渔阳几乎惊叫起来,那么慕容祈墨他……
一股透骨的冰凉瞬间凝固全身的血脉!
可是他明明痛苦倒地面色死灰……而自己那支簪,又是在何时被人偷换了去?昨夜明明已亲手插上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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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前,侍卫毫不客气的将她往殿前一推,向上拱手道:“回皇上,德妃已找到!”
渔阳愕然抬头,见殿上的龙座里,赫然是慕容祈墨!他手中把玩的,正是自己那支毒簪!
原来,一切计划早已落入他的掌控中!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只是那簪他是何时换去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而殿的一侧,哥哥安平漠被粗大的绳子五花大绑,身上的盔甲已被裉尽,有气无力地跪着。
他发髻凌乱,着一件素白却血迹斑斑破烂不堪的中衣,身上一道道渗血的鞭痕赫然在目!原本英挺的脸上额上布满血污!
看他的样子,慕容祈墨显然已对他动了酷刑。
听见德妃二字,安平漠缓缓转过头来,凄然的目光中满是痛楚!
“哥——”
渔阳无视慕容祈墨杀机重重的阴寒目光,慌乱地跌爬到安平漠身边,颤抖着伸过手去,却不知该把手落在哪里,似乎放在哪一处,都会换来他无边的痛!
“阳儿,我……”安平漠沙哑地吐出三字,便咽住了。
渔阳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眼中的泪,已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