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相亲消息一出,都知道贺兰月準是奔着结婚去的。
她那家风都清楚的,都想知道相亲结果如何,问是谁,有个人说姓喻,问了一圈,亲戚攀着亲戚,也没想起来谁家姓喻。
好不容易赶上贺兰月休息,一桌人正在说,听见外面的动静,有机灵的先去给开门,远远的看见从对面走廊上走过来三道影子。
準确来说是两道,一道甩着车钥匙,另一道影子上叠着一个。
等人走近了,纪宁吆喝着今天这顿要贺兰月请,听说她刚发了工资。
贺兰月趴在苏文鹤背上,赖赖唧唧的要苏t文鹤背着自己,说什麽都不肯下来,像个小牛皮糖一样,苏文鹤怎麽撕都撕不下来,她还一边跟纪宁这厮顶嘴:“我一个小大夫,连独立办公室都没有,工资发下来到手两千三,都不够你一顿饭的,你还霍霍我。”
苏文鹤干脆直接背着人进门,闻言,笑了半天,摸摸她的脑门:“这麽可怜?要不姐去给你捐点?”
“那感情好,我可不挑,二维码在这里,给多给少都是心意。”
说着,从苏文鹤脖子边真的伸出一只手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亮着二维码,笑嘻嘻的沖苏文鹤晃了晃。
旁边纪宁扫了一下,发了个一分钱,说:“喏,咱俩的情意就这麽多。”
叮咚一声,贺兰月看了眼手机屏幕,从苏文鹤背上跳下来,薅住纪宁就是一顿胖揍,身后苏文鹤一手拦一个,说:“差不多得了,我请好不?大少爷,大小姐,给我个面子。”
纪宁跟贺兰月比了个眼神,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收了手。
实际上两个人就等着苏文鹤大好人说这句话呢。
苏文鹤也反应过来,无奈扶额,说:“都快要结婚了,能不能成熟点。”
这话就像是火柴瞬间点燃干草,整个包间都瞬间炸了个锅,顶着贺兰月追着问。
贺兰月坐在纪宁和苏文鹤中间,模样斯斯文文的,大约是这里面读书读最长时间的人,快二十八岁的人看上去还跟个大学生一样,闷着坏笑的样子被书卷气半遮半掩,谁也看不出来这个蔫坏的人心里想的什麽。
“说啊,阿月那个对象结婚也得带出来看看吧。”
旁边有人像模像样笑骂了句:“滚,你什麽资格,人愿意见你,你配吗?”
一落座,面前已经给倒好了酒,一般贺兰月是不喝酒的,谁来劝也不多喝,当医生的,非常爱保养自己,今天罕见的,贺兰月上来端起小酒杯闷了半口,笑着说:“哪有这回事?没有。”
不让说,说的更乐了,而且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说话一个比一个过分,贺兰月认输:“行了,根本没那回事,都放我一马,好不容易休息,放过我吧,姐妹兄弟们。”
她瞥了一眼纪宁,纪宁悄默默给她比个眼神,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带着话题转。
桌上的人也有意放过她,机灵的甚至主动给递话。
一顿饭结束,一圈人又说去打麻将,这个贺兰月熟,纪宁坐不下,跟小师妹打电话去了,桌上就剩下一个苏文鹤熟悉点,另外一个是纪宁朋友,还有一个是之前一块玩过的一个小模特。
途中小模特悄默默给贺兰月喂牌,苏文鹤忍不住笑了下,看了一眼贺兰月,贺兰月装作不知道。
等纪宁打了电话回来,坐在贺兰月椅子扶手上,咦一声:“你这乱打,好好的牌都乱了。”
贺兰月一巴掌拍上去:“你管呢。”
小模特脸都红了,但又把一张牌喂出去,纪宁给摸回来,指导贺兰月:“你得这麽打。”
贺兰月无语,打了两圈就说手腕酸不玩了,纪宁刚刚来的起劲,这会又不坐上去,凑着和贺兰月一块吃水果,手机消息就没停过。
贺兰月看了一眼,踢了下他的腿:“你怎麽话这麽多啊?”
态度有点不满,纪宁还以为是不满自己光玩手机忽视她,但眼睛一瞄,看到贺兰月放在桌面正面朝上的手机,灵光一闪。
以往贺兰月出来玩那有看手机的功夫,一下了班她那副正经严肃的小医生皮就完完全全剥落下来了,也就时不时盯一下工作消息,可没有守着手机的时候。
纪宁坏笑一声:“等人发消息呢?”
贺兰月皱眉,没有说话,纪宁也盯着她不说话,过了会,贺兰月踢了下他的鞋底:“你追oga是怎麽追的?”
说到专业了不是,纪宁坐过来,揽着她肩膀,一副要传授家学的样子:“这个好说啊,你不能光等啊,面对oga,你得主动。”
“我主动了。”贺兰月皱着眉。
“哥看看你怎麽主动的。”纪宁打开她手机,哎呦,置顶都给弄上了,贺兰月二十八年老铁树开花,一见钟情玩真的,纪宁没直接笑话贺兰月,点开对话框看见两句客客气气的对话。
贺兰月:你好,到家了吗?
喻星洲:嗯,已经到家了,谢谢。
之后就没了。
纪宁:……
贺兰月捏着手里的叉子打转,一时间没说话。
纪宁在一旁笑的浑身乱颤,手里还捏的叉子差点掉在贺兰月身上。
贺兰月有点小洁癖,见状差点把纪宁打穿地板。纪宁像模像样的跟她闹,闹了半天被路过的服务员看了几眼,要面子的贺兰月装模装样的一把把纪宁推地上去了。
贺兰月烦他靠的近,推开,纪宁又凑上来,分享绝密技巧:“你这个跟人聊天不能这麽木,平常你跟我们不是一套又一套的嘛,你也照这麽使啊。你那表情包,颜文字,小语音,都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