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吻过,俯下身,满眼的深情。惊蛰是第一次见到十九露出这样的表情,近乎盟誓,执着而坚定。这只几个月前还根本不会说话的小狼说:“狼王可以有许多的配偶,却只有一个狼后。惊蛰,你做我的狼后,好不好?”
惊蛰对十九伸出手,拉低他的脖子跟他接吻,在他耳边轻声说:“好。”
十九紧紧抱住他,额头抵住惊蛰的肩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了:“惊蛰,你喜欢我,好不好?”
惊蛰拍着他的后背,侧过头,在床单上蹭掉自己滑倒眼角的一滴泪:“傻瓜啊,当然好。”
十九便把他抱得更紧一点,有些委屈地说:“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惊蛰摩挲着他的后背,从脊柱一直到尾椎,回到腰部,搂紧了,“十九,我喜欢你了,你说我对你好,其实,你才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只有傻瓜才会不喜欢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十九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惊蛰:“我……为什么我不敢信?”
惊蛰笑笑,翻个身,把他压在下面,手握住他的性器。十九有些惊讶,被惊蛰按着肩膀不让起来。手指顺着坚硬如铁的性器撸动了几下,感到更壮大了几分。惊蛰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伸到自己身后。
括约肌这种东西,三天不用就跟你闹闹别扭,惊蛰扩张了一圈,想尽办法,都没能让他松弛到能容纳十九。索性放开手脚,双腿一用力,将十九的脆弱对准自己的穴口,一点点坐了下去。
进入得很不顺利,惊蛰疼得咬牙,十九也不舒服。他闭闭眼,继续。忽然觉得有双手搂住自己腰身,却是十九坐了起来。他努力笑笑,却是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十九更加心疼,刚要开口说不做了,惊蛰却一个沉身,将性器整根没入。
惊蛰疼得叫了一声,头重重敲在十九肩膀上,缓了半晌,忽然笑道:“我比你快。”
十九把他搂进怀里,觉得足够了,很足够了。
两个人拥抱着,坐了一会儿,惊蛰用食指捅捅十九的腰,抱怨道:“你动一动啊,难道干坐着能射出来?”
十九的耳朵尖微微红了,双手把着惊蛰的腰,提起他,又按下去。惊蛰渐渐沉溺,耳边紧紧能听到自己混乱的呻吟还有肉体拍打特有的“啪啪”声。这声音有多羞人,可惊蛰却巴不得响亮些再响亮些,十九在他体内冲刺,占有他的这个人是十九。
从今往后,只有十九而已。
“嗯……快,快一点……就是那里……用力……哈……”
十九也顾不上怜惜,惊蛰的喘息惊叹每一句都像催情的春药,让他想狠狠贯穿他,看看能不能逼出他更媚的叫喊。惊蛰开始时还紧紧是扳着他肩膀,被情欲主宰时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恨不能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去。外面下着雪,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寒冷的人们若能有体温取暖,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十九又在惊蛰体内冲刺了不知多少下,感到那温热的内壁一阵收缩。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却被惊蛰抱紧,手指甚至掐进肉里:“别……别停下来,我要……啊——”
射精的瞬间,惊蛰的后穴一阵缩紧,肠壁绞动着,十九只感到自己的小腹上被一股一股热流喷溅。他抱起浑身虚软的惊蛰,让他趴在床上,从后面再一次进入了他。
抽插的速度未见减慢,这个姿势也是十九见过的并且最轻松的姿势。惊蛰的叫声不再掩饰,直到把嗓子都喊哑。十九低头吻他的背他的颈,还有那小小的泛着红晕的耳垂。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九低低地吼了一声,滚烫的浊液全部冲进惊蛰的体内,拍打他的肠壁。而惊蛰此时,也尖叫着射出了第二次。
两个人重叠在一起,趴在床上,尽力平复呼吸。惊蛰射了两次,只觉得腿软得厉害,用肩膀顶顶十九,想叫他起来,却没想到那个人扳过他的头,把舌伸进他嘴里,交换他的唾液。他被人翻个身,下身还连接在一起,精液随着动作滑了一点出来,可谁都没有注意。十九拉高他的腿,抬起他的腰,惊蛰用手臂挡住眼睛想,该死的色狼,我就知道一次是不够的。
随他去吧,惊蛰心里头嘟囔,明天我就跟慕辰说,我要辞职。
圣母受
惊蛰趿拉着拖鞋进浴室,十九跟在后面,被他震天响甩上门。热水反复冲刷着身体,他上半身倚在墙上,手尽量往后伸。那些液体有些已经干在大腿上了,有些却还留在身体里。他扩张了几下,直起身子,便感到有东西顺着肠壁缓缓流出体内。
该死,他一边轻喘一边骂,跟那些嫖客一样,只管进不管出。
打开浴室门,整个人身上还冒着热气。十九候在外面,低着头,凌乱的几根发丝荡在眉间,竟然有些诱惑和性感。惊蛰眨眨眼,做柔弱状,把手伸向十九,带点倨傲和撒气,扁着嘴抱怨:“我腰酸背疼腿抽筋。”
十九满脸内疚,把人抱起来,用被子围一个球,抱到沙发上。谁知道十九几点起床的呢,惊蛰只看到心满意足的某人收拾了昨夜饭桌上的狼籍,顺便把所有家具擦了一遍,地面更不用说了,扫过拖过,甚至给地板打了蜡抛光。他斜着眼看那个一脸谄媚把皮蛋瘦肉粥端到面前的人,非常鄙视地问:“昨晚你射了几回?”
十九的手晃了一下,从脸颊到耳朵尖都红了,半晌,勺子扒拉着碗里的肉末,低声说:“不记得了。”
惊蛰一把夺过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喝了一口,面部扭曲地咽下去,指着十九控诉:“你咬破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