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是不是看见了路边有几棵苦楝树就拿来现成唱了?蛮有才的嘛!就是没见花也不见果呀!嘿嘿!”清连笑着说。
承程笑着接话道:“哎呀,反正以前开花过了,以后也会结果的,从开花唱到结果,可想而知多不舍鑫艳了。哈哈哈!”
姑姑也笑着说:“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行了,拿什么来比喻都行。我们听听鑫艳怎么对吧!”
只听鑫艳唱道:“你莫怪,河水清不知深浅,此去不知何时来,我要回家告爹娘。”
鑫艳在正杰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告别,转身向她们走来。
清连连忙拉住承程道:“走走走,去下一站,给你相看,再斗一回歌。”
承程不好意思地垂头笑笑,挣脱开了,快步地走到前面去了。
“呦呦呦!承程你害羞了吗?不会吧!昨晚面对一大帮叔叔阿姨可没见你有丝毫慌张啊!一轮到你自己就不好意思了?哈哈哈!”清连笑了起来,双手握拳冲向上空。“欧耶!”
“干嘛那么兴奋?”鑫艳小跑跟上来问道。
承程回头嫌弃地说:“她癫。”
“哈哈哈!”
她们中午就来到了大田村,姑姑这可是回到了娘家了啊!
一进家,水都没来得及喝姑姑就滔滔不绝地诉说了承程她们昨晚斗歌斗赢了的场景。
叔父很高兴,道:“那今晚也让我们村里的人看看妞妞放光彩!哈哈哈!”
荷花咪和姑姑带着她们去了光远家。他家与村里大部分的房子一样的瓦房,没有像正杰那样批荡得白白的。
光远再次见到承程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起来过,就算做家务时目光也是有意无意地往承程处飘。
光远的家在晒谷场附近,所以,晚饭过后就在晒谷场上展开夜歌圩。
大家笑呵呵地来到了晒谷场上,男女分两边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自己带了小板凳来坐。
叔父和四叔坐在最前面,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蒲扇,个个都微笑着摇着蒲扇。
和昨晚一样,他们也是先唱了一《唱起山歌迎你来》。
叔父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蒲扇,说:“我的妞妞来到了这里,我特别高兴,就由我来开场吧!妞妞,你要对哦!”
“好的,叔父,您请!”
婶娘对他喊道:“你瞎搞什么?今晚是年轻的主场,就该先他们来!你靠后!”
“也是啊!”叔父挠挠头笑着说道,“那就光远先来。”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罢就都把蒲扇和手交叉贴在小腿上,安静地等着光远唱。
光远站起来清清嗓子唱道:“忘不了,初见妹时不敢言,静夜对月诉衷肠,今朝唱歌给妹听。”
他唱罢,人群里出了抽气声,大家全都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在光远和承程之间往返扫射,原来已经有故事了啊!
承程立刻垂下头。
清连则用膝盖撞了一下承程,道:“快接,大家的目光像狼一样光了,赶紧的,唱吧!”
承程只好站起来也清清嗓子,向大家点点头就唱道:“嘹啰嘹啰嘹,夏天了,一茎荷叶塘中醉,喜迎烈阳当头照,映日荷花别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