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杰看了一眼鑫艳,红着脸站起来唱道:“日子平常乐悠悠,早上对镜晚看月;热穿凉鞋冷戴帽,衣如彩霞多油盐。”
“好!我们的正杰就是顶顶的好哩!他这承诺就很靠谱!”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大声喊道。
正杰家的房子里外都批荡了一层泥浆,然后刷了一层白灰,虽然村里人大部分都能住上了瓦房,但像他家这样装修的却非常醒目,所以他话一落,大家都认同地鼓掌起来。
正杰又撞另一边的同伴,他同伴清清嗓子唱道:“见妹长得像枝花,正杰长得也俊朗;若是喜结成连理,太阳月亮笑开花。”
鑫艳和承程都看向清连,说:“到你唱了。”
清连问:“我?我该唱什么啊?”
“随便吧!”
清怜站起来说:“下面到我来唱了哈!”她清清嗓子唱道,“今早姐妹向东走,风尘仆仆只为哥;口干舌燥虹吸水,喝干你家那条河。”
“哈哈哈!”大家都被逗笑了。
就这样,一个回合一个回合地斗歌,直到把那些大叔大婶都对了遍,却还是对得游刃有余。
夜深了,迎歌会结束了,大家一边走一边讨论她们三人:
“花梦村来的妞妞不容小觑啊!”
“是啊!唱得头头是道哩!”
“哎,她们定是早早的准备了。”
“准备肯定是准备了,但是,我们唱一她们也能唱一来啊!我们一群人,她们才三个人哩!”
“正杰有福了。”
“这话说早了,事成了再说吧!”
“是的哈!”
她们帮忙正杰把家收拾好了,告别了正杰就跟着姑姑回家去了。
承程她们跟着姑姑和姑丈回到家,三人躺在床上议论着今晚的斗歌情形。
承程说道:“我觉得那个正杰长得挺俊的,歌唱得也不错。”
清连道:“对,最前面的唱的时候还蛮好听的,可是到了后面,嘴巴不动了,就单单用眼睛了,一直看着鑫艳眼都不带眨眼的。”
“意思很明确了啊!就是对咱的鑫艳很满意了呗!”承程笑着说道。
“你们尽逗我!不跟你们说了啊!我要睡了!”鑫艳翻过身去了,把蒲扇挡住了脑袋。
“啊,睡吧!姑姑刚刚说了,明早吃过早饭就过去田薘村,也给承程相亲哩!睡吧!养足精神!”清连道。
鑫艳也说:“睡吧!你不是说要一路斗歌到大田村吗?不养足精神,哪有劲斗歌?”
说着眼一闭,也不动了,一下子,她俩的鼻鼾声就传来了。
“呵呵!你们两个!”承程打了个哈欠,摇蒲扇的手也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垂到床就静止不动了。
第二天,早饭过后,她们就要向大田村出了。
正杰送她们到村口,她们走到一边,让正杰和鑫艳讲悄悄话。
正杰小声唱道:“苦楝树下与妹别,苦楝开花花白白;哥的心像苦楝子,声声问妹几时返?”